------------
罔欺的年紀應該比我大的多,在我看來,這個年紀的人,應該在麵對些事情的時候更加的淡定才是,但是從罔欺刺殺我的事件來看,他也算不上多麼淡定的人,我開口,道:“他們說了什麼。”
顧冥道:“你別問了!”‘
他這句話裏帶著命令的口氣。
以前的話,他都帶著平和穩重的語氣,而從來沒有這樣嚴厲過。
我一愣,他接著對身後黑白無常說:“你們倆,帶著她回人間,這裏我來應付。“
“可是……”
我的話到了一半,罔欺道:“本來我也是奉命來捉拿你的,但是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閻羅王正在那裏幫你遮掩。”
我心裏一驚,道:“遮掩歸遮掩,但是告訴我父親,可別把自己給繞進去,這個時候,萬一閻羅王心又一軟,又把自己的過錯給招出來,那麼我們父女,還有顧冥,不都完了?”
“走,快帶她走!”顧冥讓黑白無常帶我離開。
我剛隨著黑白無常到了家裏,家裏已經有人在等候了。
卻是紅著眼睛的小丁。
這個時候,我讓黑白無常回去,吃驚的看著他,道:“你怎麼進來的?”
“我撬門進來的。”
“然後呢?”
我看他進來,心裏已經明白了幾分,他這大概是來抓捕我來了。
按照一貫的作戰思路,隻要目標人物一出現,那麼突擊隊員就會完成包抄。
那麼,那些人在哪裏?
我問了出來,小丁紅了眼圈,道:“醫院裏有人報警,調出了監控和資料,看出來是你,不過,既然沒有屍體被發現,這也是好事,你看怎麼辦吧?你這事好歹是劉主任給壓下來了,萬一讓記者知道,又散發出胡什麼社會輿論,就不好辦了。”
“我沒有殺人。”
雖然任月死了,但是不是我殺的。
“我知道你的性格不會殺人。”小丁在房間裏轉了一圈,道:“顧冥呢?都到這個時候了,他為什麼不出現呢?”
麵對著眼前這個人類的問題,我能說什麼呢?
告訴他顧冥不是人,他正在地府接受審判?
他才不會信呢?
我沉默了。
小丁歎氣道:“你是打算跟我回局裏好好解釋,還是跑?”
我看了看窗戶外,小丁說:“你放心,沒有埋伏。這場行動歸我指揮。”
我歎口氣,道:“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我相信。”
就算小丁不信,那麼他和顧冥待了時間這麼久了,他也耳濡目染差不多相信了。
我繼續說:“這件事很複雜,不是一言兩語可以說清楚的。”
“你的意思是,有鬼趁著你們睡覺的時候過來殺了任月嗎?”
小丁的眼神很驚恐。
我也不知道是誰,此時連生死簿都不管用了,還能用誰?還能靠誰?
我咬咬牙,道:“那麼,我就跟你回去吧。”
橫豎肯定是找不到任月的屍體的,任月的屍體在冥府,我就一口咬定,當我醒來的時候任月被殺死,然後我出去四處查看的時候,屍體消失就行了。那些有的沒的,等顧冥脫困了再說。
到了警局,小丁和幾個審問的,對我都比較客氣,他們對任月掌握的資料不多,所以,對這案子也沒有什麼看法和線索。
隻有小丁一直都過來和我竊竊私語,道:“你知道嗎?顧冥找不到,屍體也找不到,他們有的人都在懷疑是顧冥背叛了你,你把他殺人滅口了,然後又把任月給殺人滅口了。”
可笑!
這些人的腦回路,我既然要殺任月,還讓她待在醫院裏幹嘛?我為什麼不把她帶回家之後再殺,非要在醫院這種公共場合?
說了半天,我口幹舌燥,小丁遞過來一杯水。
我一個人坐在座位上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朦朧間,我感覺到有人走到了我的身邊。
有人把我的鈴鐺放在了我的手心裏。
這是……?
我睜開眼睛,是白無常。
他皺著眉頭,道:“萬深造開口了。”
“他說了什麼?”我問。
“他說,殺死他的人是你。”
笑話!
明明是他想殺我,怎麼能倒過來!
“不可能。”我斬釘截鐵的說。
“對,我就說不可能,然後顧冥也說不可能。”
“萬深造是那個人的人。”
他是無臉男的人啊!所以才會這麼說。
“你是說,他是那個無臉男的人?他這麼說的目的是?”
目的還能有別的嗎?當然是要栽贓我了。
想到這裏,氣不打一處來。
“任月呢?”
這個女人死了,總歸她有些法力,該不會是連自己的魂魄都保護不了吧?就算是萬深造那麼低劣的三腳貓功夫都能跑到我的鈴鐺裏了,她呢?她的魂魄是被吃了還是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