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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速度,顯然趕不上那妖精的速度,不到一分鍾的時候,我就覺得,我的鮮血,正汩汩的被對方吸了不少。
我的意識在慢慢的渙散起來,透著那微弱的光,我看著那老漢的癡呆兒子,正慢慢的走了過來,他似乎並不害怕趴在我身上的蝙蝠精,而他走來的時候,我看他的眼神,卻想到了一個人,但是接下來,我就陷入了昏迷。
我還不想死……
當我醒來的時候,卻正坐在我剛住進的黑店的房間了。
我沒有死?
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在脖子上的繃帶,讓我知道,剛才發生的一切,並不是我的夢境。
我抬頭,用我剛恢複過來的視力看向了站在窗邊的人。
大概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我渾身都沒有力氣,就算是扭頭看他這點動作,都覺得吃力。
“是你?你救了我?”
“除了我,還會有誰呢?”
可是,這個人我並不想見。
我牢牢的緊緊的抓著麵前的桌布,那粗糙的桌布,讓我覺得我還活在人間,心裏不由的有了一陣寬慰。
“冥府,你還打算回去嗎?”
“不。”
我也知道,我暫時是回不去了,因為慎刑司的存在,我明明是打退了他們逃出來的,我怎麼可能會回去?
我隻聽見他輕蔑的笑聲,心在往下沉,看起來這一切都是在對方的掌握中,知道自己的命運被他人看破,我隻覺得口苦。
“等過了七天,白無常的法力就會失效,那個時候,恐怕人間你也回不去了。”
“笑話,我沒有殺任月,怎麼可能連人間的身份都會保不住?”
“如果是有人讓別人相信是你殺死任月的呢?”
“為什麼?這樣有什麼好處,是你嗎?”
我一直以為就是麵前的無臉男。
“如果是我,我有什麼好處?我不會做任何沒有好處的事。”
“那會是誰?”
無臉男嗬嗬的笑起來,讓我頭疼。
他掀開了披著的床單,那床單對於床來說不太合適,垂在下麵擋住了床下,他一掀開,我就看到了兩個人在床底下,他們正被捆著,這個時候,正在瑟瑟發抖。
正是這黑店的老板和老板娘。
“你要幹什麼?“
他綁架這兩個人做什麼?
“我是來勸你的,勸你殺了他們。因為他們見過你,對你印象很深刻。“
我皺皺眉,道:“恐怕我下不了手。”
“他們惡事做盡,也應該有了盡頭了。”
“你是說,他們一直都在做著拐賣人口的勾當嗎?那麼也應該有法律來製裁他們才是。”
雖然我很厭惡這一對夫妻,但是此時,並沒有像他們下手的念頭。
“你果真,還是一如既往的善良啊……”
無臉男歎口氣,他把兩個人拖了出來,在兩個人的額頭上一點,然後兩人就軟塌塌的倒了下去,看著他們慢慢的把兩個人的飄著白氣的魂魄,就像是抽大煙一樣,慢慢的吸入到了肚子裏,我想到了一件事,道:“任月的魂魄是不是被你給吸走了?”
“笑話,你別騙自己了,你不是見過任月嗎?”
我見過任月,自從她死了之後我什麼時候見過她?
就是那天晚上我滾落山坡的時候看到了那個在蝙蝠精後麵的身影,很像是任月,但是任月已經死了,我也沒有辦法聯想到她身上去。
“你覺得這個人間就是非黑即白,是不對的,人,在自私的情況下,什麼事幹不出來呢?是吧?”
我猛地站起來,頭暈眼花,他的說法,讓我覺得很是驚恐。
“你是說,任月是自殺的?“
“人死之後,冥府就會來收魂魄,但是……修煉法術的人,足可以在瞬間彌補這個BUG。”
可是任月為什麼這麼做,為了和我爭風吃醋,那也太驚悚了吧。
“還能為了什麼,自然是一些了不得的理由了。這理由不知道你能不能聯想到。”
“難道,那些人頭骨,都是任月……”
這是我無法聯想到的,在我看來,縱然她很有心機,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來?
聽來就可怕。
“這件事的往來由頭,萬深造最清楚,啊,當然,他也不過是一個中間人,隻負責收錢,追逐利益,後麵的那些錯綜複雜的事,恐怕他也知道的不多。”
“那他,不是你的人了?”
“也是,也不是。”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句模棱兩可的話人,更讓我覺得害怕。
“他和任月是同夥,當然是我的人了。”
“你不會是要告訴我……任月是你的人?”
這才可笑呢。
任月不是一直都喜歡顧冥喜歡到要死的地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