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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想知道,是誰殺了萬深造嗎?不是想知道是誰殺了任月?”
他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的敲在我的心上。我本來出來的目的,就覺得,這件事不簡單,但是此時看起來居然如此簡單,連點帶麵,都讓我覺得如同渾身被潑了一桶冷水。
“我已經知道事實的真相了。”我說。
沒錯,是任月她自導自演的一出戲而已。
誰能想到有人一刀戳死自己就這麼逃之夭夭?人幹事?
反正我做不出來。
我剛要拔腿就走,無臉男道:“你這就想走了?知道了真相,你還打算回去?“
“我既然知道了事實的真相,當然要回去告訴大家,這是事實的真相,這個鍋我不背。”
我剛要拔腿走人,無臉男的雙手就成爪狀撲了過來,我心裏一驚,手裏揮舞出五彩繩,卻根本沒有束縛住他,卻被他輕巧的躲了,
我的身子卻失去了平衡,徑直朝那些人頭滾了過去。
這一路上,我本來就食不下咽,又被蝙蝠精吸了血,此時真的有些支撐不住了。
撲通一聲,我滾到了人頭堆裏,縱然我的心理素質不錯,此時被這麼多人頭埋著,我罵娘的心都有了,奈何沒有罵娘的力氣,想邁開腿往外爬,但是卻看到周圍陰森森的人頭下麵,都伸出了無窮的鬼手,把我剛爬出去的腳給拖了下去。
我就像那神話故事了來回推石頭的犯錯誤的神仙一樣,爬上去被拖下來,爬上去被拖下來,期間,我不知道念了多少咒,讓我的鈴鐺發揮作用,吸了這些魂魄,但是手臂也好疼,額頭上不停的流汗。
我畢竟是個人,有人的身體,這些鬼魂的陰氣,讓我十分的受不了,陰氣入體,怎麼能不難受?
在鈴鐺吸收了一大堆鬼魂之後,我終於艱難的爬上了山坡,不用和那些鬼氣森森的人頭為伍。
但是爬上了山坡,卻有幾隻蝙蝠精在等著我。
這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我勉強扒著山坡上的一棵小樹藤,喘了幾口氣。
剛掐了幾個決,就看到蝙蝠精呼啦飛了過來。
吸血的蝙蝠啊,不能再流失身體的血了,這樣下去,我一定會死的。
用盡力氣,我用五彩繩束縛住了兩隻,最後那一隻,在我運轉五彩繩的時候,還是撲了過來,徑直把我撲倒,我的力氣本來就有限度,何況經曆了這麼多次的車輪戰?
他伸出牙齒要來咬我,我左右掙紮著,拳打腳踢,最後連自己的牙齒都用上了,他既然要咬我,我也咬它,用了力氣,把這蝙蝠的身體推到一邊。
我跌跌撞撞,連滾帶爬,脫離了這隻蝙蝠精的控製,然後在離著它大概一米的位置,開始念咒。
如果再來一些攻擊我的東西,估計我就要死在這裏了吧。
而這個時候,耳邊傳來的話,更讓我怒火攻心:“就算你知道了真相,你覺得有人會信你嗎?你沒有證據。”
心裏一急,人又昏過去了。
在昏迷中,朦朧之間,我被人喂了什麼東西,然後一股清甜粘稠的東西,被灌入了我的喉嚨。
當我微微睜開眼睛,隻是看到一個陌生人,正坐在我的身旁。
“你是誰?”
這是一個陌生的女人,我從來都沒有見到過她。
但是,隻是這雙眼睛,太過熟悉。
“你不認識我?”
她輕輕的問了一句。
“你是任月?你他媽的是任月?”
我這麼一想,就要跳起來掐死她。
如果不是我還沒有力氣和她打的話。
“怎麼,想我了?”
“你為什麼要死在醫院裏,害我被當成殺人凶手不明不白的?”
我想照著她的臉呼一巴掌,但是這句話,我一問出口,就想把巴掌呼在自己的臉上,還能為什麼,這不就是她的目的。
“顧冥已經開始懷疑我了,在這個時候,脫險最好,你說,既然任月都已經死了,他是斷然不會懷疑一個死人的。”
“啊呸!你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被迷了心腸?”
“本來,我不過是看著販賣人頭骨粉末有利可圖罷了。後來,就收不住手了。你知道嗎?他們好些人都被我這個女天師忽悠了,認為我提供的東西,還真的能治療他們的病,讓他們百毒不侵呢。
不就是一些死人的爛骨頭,能治什麼病?
中國人就是愚昧,早些年魯迅不就寫過,說用人血饅頭可以治療肺癆,我還納悶,那些人咋真信,這麼看,愚昧真是穿越上下五千年的存在!
我把牙齒咬得咯咯響,道:“那麼,萬深造是你殺的?”
“是你。”
“啊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