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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顧少的關心,暫時戰勝了對桑格巴的厭惡。
我在桑格巴走進賓館不久,也走了進去,卓瑪也跟跟屁蟲一般走了進去。
賓館裏有點陰森,因為我知道藏地的人的習慣,都喜歡磨洋工,也就是說,前台的人不知道是去喝茶了還是去念經了,沒有人,在走廊上,有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我走了一會兒,覺得陰森的感覺到了骨頭縫裏了。
而身邊的卓瑪並沒有好到哪裏去。
她撫摸著自己的胳膊,道:“拉姆,我們回去吧,好冷啊。”
“不對勁。”我壓低聲音說。
這個時候,就如同從牆壁中滲水一般,慢慢從牆壁中滲出了無數個黑影……
“啊,妖魔!”卓瑪大叫一聲,抓住我的胳膊。
我開始默默的念咒,然後準備用鈴鐺收服他們,但是發現這些東西實在是太多,就如同是下水道的小飛蟲一般不絕。
我就幹脆從自己的還沒有愈合的傷口處,弄了一點血,在我身邊畫了一個圈圈,自己端坐在了裏麵,因為用力,剛才有點愈合的傷口又崩開了,卓瑪貼在我的背後,驚叫連連。
我卻坐了下來,如同坐山觀虎鬥一般,看著這些黑影。
“拉姆,你真厲害,你居然能畫一個咒,這些妖魔就不敢往前了。”卓瑪高興的說。
哪裏是我厲害,分明是金玉觀音的舍利厲害。
我還沒有來得及解釋,就看到桑格巴在走廊的盡頭出現了,他的臉色驚恐,似乎是被一百八十隻野狼追趕一般。
瑩瑩的綠火,正從牆壁中滲出來。看著他驚慌的樣子,我的心裏居然閃出了一陣快感,如果現在白無常在我身邊,我一定會讓他分我一點兒瓜子。
“對了,顧冥。”
桑格巴變成什麼樣,都不管我的事,但是顧少呢?
我從圈子裏想走出去,被卓瑪拉住了:“拉姆,你要去哪裏?”
“我要去找顧先生,你在這裏待著,不要隨便走出去。”我交代道,然後施施然走了出去。
話說,有了鈴鐺還有金玉觀音的舍利,我就如同開掛一般,不用擔心這些髒東西能夠近身了。不過看桑格巴的樣子,對付這些源源不斷的東西,倒是緊張得很。我隻想送他一句:“活該!”
我到了顧冥的房門前,抬手敲了敲門,此時,門開了,而我卻看到一個大結界裏,顧少正坐在床上,而白無常和黑無常果然是在他旁邊嗑瓜子。
“你們……”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你來了?來來來。“白無常招手讓我過去。
我走了過去,也走入了結界裏,徑直坐下了。
我說:“桑格巴在外麵,你要不要去救他?”
這話是對顧少說的。
顧少此時並沒有在嗑瓜子,他對這些零食也不太喜歡,但是聽到我這麼問,他的表情讓我覺得,他此時手裏和嘴巴裏都缺五香瓜子。
他看了看白無常,道:“白無常,你去吧。”
“我去?我為什麼去?他個不要臉的,一個啤酒肚男人,還總想借著修行的名義搞小姑娘,我為什麼要去,丫丫個呸!”
白無常的話雖然粗俗,但是給力,我不由自主的笑了。
黑無常拉了拉白無常的袖子,說:“縱然桑格巴有法力,也是個凡人,不能坐視不理,走吧。”
話音未落,就聽到砰一聲響,桑格巴徑直把門給撞開了,他氣喘著說:“顧先生,是嗎?”
顧少也沒撤掉結界,就那麼跟桑格巴說了起來,道:“你來找我有事?”
“有事。”他點頭。
“還是雙修的事?如果是,那就算了。”顧少的態度很堅決。
“然而不是。顧少,你難道看著這些妖怪在這裏作祟,你就不聞不問?“
麵對著桑格巴的質問,顧冥隻是淡淡的說:“它們隻是衝著你來的。不是我。”
我看向桑格巴,腦海裏畫了一個問號。
對啊,這裏這麼多妖魔鬼怪,都能聚會了,誰搞的?
“我?”桑格巴指著自己。
“不是你,難道是我不成?”
聽到顧少的反問,我也有點吃驚,難道這不是無臉男搞的鬼?又找了些鬼怪來惡心我們?
桑格巴本來攥緊了拳頭,他似乎有些失望,對顧冥說:“我還以為顧先生是一個正義感很強的人,現在看來不過如此。”
“什麼意思?”我第一個站起來。
他這麼說顧少,我可不幹,顧少就是一個正義感很強的人。
“關於桑珠寺那佛窟的事。”桑格巴怯生生的說。
“哦?”顧先生慢悠悠的抬起頭,道:“你可以坐下來,慢慢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