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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這是誰說的?
換句話,這是誰挑撥的?
誰說打傷法王的是漢族人?是阿富汗人不行嗎?
我腦門上都是汗,眼看他們就要撲上來,用我磕磕巴巴的藏語說:“我是桑珠寺的拉姆,你們為何要如此?”
他們麵麵相覷間,然後七嘴八舌的說了一些,顧冥在我身邊翻譯著,我這才聽明白,他們的意思是我和顧少勾結了。
見鬼了,勾結個屁啊!
這到底是誰挑撥的?
讓我見到,我不打斷他們的腿!
眼看他們要往前,我忽然心生一計,對顧冥道:“顧少,法王的金剛杵,你還帶著嗎?“
“帶著,我把它給變小了。”
顧少回答道。
“難道?”他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難道你的意思是?”
“是的。”我一點頭,然後慢慢的結印,開始念法王教給我的那僅有的可憐的咒語,隻希望我的能力能帶動金剛杵了。
在我努力了一番之後,恢複原形的金剛杵,果然慢慢的從地上飛了起來,在空中旋轉了幾圈,然後落了下來。
轉了五圈了,不能再多了。
眾多人看著金剛杵轉動的樣子,都愣在了原地。
這個時候,我看到卓瑪正急得在人群後麵跳腳,她的個子不高,在人群後麵,我看不到,她隻得用一個勁兒的蹦高的方式引起我的注意。
“卓瑪!”我喊道。
卓瑪撥開人群跑了過來,道:“拉姆!”
她接著用藏語喊道:“你們都有毛病吧?連桑珠寺的女活佛都不認識了?你們以後是要下地獄的!”
下地獄,是一句詛咒的話,但是顧少能夠做到,雖然他能做到,但是不能輕易這麼做,換句話,是違法的。
動亂的人的腳步動了動,看樣子是往後退。
我忍著胸口的不適,又用了一遍金剛法咒,金剛杵又在空中飛起。
這下子,動亂的人全跑了,而且是掉頭就跑的那種。
顧少對著空中把金剛杵一伸手,銀色的金剛杵馬上變小了,到了他的袖子裏。
卓瑪道:“這些人,太不知道好歹了,我看他們就是窮鬼,窮瘋了,借著一個名義就搶東西!”
“卓瑪。”我叫住她,讓她暫時不要再說下去,因為我現在難受。
“哎呀,拉姆,拉姆,你怎麼了,怎麼了?”卓瑪趕緊扶著我,道。
“我隻是胸悶,喘不過氣來。”
糟糕了,應該和大寶法王說的那樣,修煉度母法門的,但是……
法王都掛了,我以為這輩子不會再用到的。
“哎,真是的真是的,拉姆我們回去休息吧。”
卓瑪嚇了一跳,在這賓館裏,我總是不好住下來的。卓瑪扶著我就往外走去。
到了桑珠寺的門口,一群人圍繞著大門口,嘀嘀咕咕的,不知道都在說些什麼。
吵得我耳朵疼,我也不想去聽。
卓瑪扶著我,對人群道:“麻煩讓讓。讓讓,讓我們過去,讓我們過去。”
人群看到是我們,自動讓開了一道路。
我剛走上台階,就聽到下麵此起彼伏的撲通聲,回頭一看,很多人居然都跪下了。
我不明所以,卓瑪在一旁嚇得手抖,我對她說:“你把主持覺姆叫出來。”
我處理不了這個大場麵啊!
“主持覺姆,她的風濕老毛病又犯了,所以我出來找你的時候,她老人家還躺床上呢。”卓瑪如是回答說。
“好吧。”我把寺廟裏管事的人挨個想了一遍,想讓卓瑪去喊,但是發現小姑娘已經嚇得兩股戰戰。
我捏了捏她的手,道:“沒事,有我。”
實在不行,我有殺手鐧,就是收魂,把這片人的魂魄都給收了。看他們如何發難。
不料,他們這些人跪下來,然後喊了幾聲。
卓瑪說:“拉姆,他們在喊你是真正的活佛。”
我又在腦海裏畫了問號,我幹了什麼事,讓他們覺得我是真活佛?
難道我以前給人的形象,我就是一個假活佛嗎?
此時,卓瑪豎起耳朵聽了聽附近的一個藏人說的話,她轉述道:“他說,您是繼承了大寶法王的衣缽的人。”
我去,什麼跟什麼?
白吉為了脫身,把金玉觀音的舍利打入我的體內,我就成了繼承她衣缽的人?
大寶法王為了自己心裏的愧疚,同樣也是為了接近我,盜取佛窟裏的佛像,教給了我一點根本就是皮毛的金剛法,我就成了大寶法王的衣缽傳人,雖然我看起來像是那麼回事,但是充其量也隻是哄騙大眾。
我這麼一想,感覺自己渾身油光光的,就像是一個浸淫社會多年的老油條。
卓瑪繼續說:“要不,拉姆,你就說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