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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繼續瞪著她,她支支吾吾的說了這麼一句話,我無奈的搖頭,反正日記本裏也沒有什麼不可見人的事,隻是有些咒語而已。
我把日記本收起來,鎖在一旁的櫃子裏。
卓瑪怯生生的說:“拉姆,你的日記本上,真的是血跡啊。“
“是血跡又怎麼樣啊,說不定是因為當時寫日記的時候手弄破了而已,不用那麼擔心了。”我笑著說。
難道就憑著那丁點兒的血跡,這丫頭不會就認為是我殺了人之後就弄上的血跡吧?
她點點頭,帶著驚慌失措的表情去睡覺了。
這小丫頭,真是一會兒看不住就給我惹事了。
我躺在床上,看了一會兒天花板,然後閉上了眼睛,忽然有一個想法,就像是電石火光般劃過我的腦海。
對啊!
不是說,有金玉觀音的舍利,還有金剛杵可以弄掉無臉男那小子嗎?
如果說金玉觀音已經消失掉了,已經一部分被真正的白吉拉姆吞吃了,另一部分被我的身體融化了,那麼說,用我的血,也跟金玉觀音一個效果?
我這麼一想,心裏頓時激動起來,恨不能馬上跳下床,去告訴顧少我這個發現。
但是現在夜已經深了。
我也隻能乖乖的躺在床上,靜待著早晨的來臨。
卓瑪在我身邊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我看到窗外有一團白光,我狐疑的掀開被子,然後穿上鞋子,打開了門。
門外,站在那一束光裏的人,是顧冥。
他正幽幽的看著我,用別人的話說:“聖潔莊嚴。”
“顧冥,你這是?”
他這渾身的光,跟電視裏的仙人也差不多了。
“我就要走了,現在我來,是要向你告別的。”
“走,你要去哪裏?”
我一聽他說要走,一顆心就提了起來。
“我在人間的曆練已經完成了,他們說我可以回到冥界,而且,我現在已經成神,我馬上就要走了。”
隨著他的話音,他的身軀,漸漸隱沒在白光中。
“不,等一下!“
這怎麼可以呢?
他居然就這麼走了!
我一心急,腳下一絆,就摔倒了。
身體一打晃,馬上醒了。
原來,這隻是我的一場夢而已。
望向窗外,隻有夜間大起來的風,搖曳著樹枝,投射在窗戶上。
“咚!”一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打在了窗戶上。
我心裏一驚,馬上跟剛才夢裏一樣,下床推開了門。
我一邊穿著外套,一邊走向了庭院,顧冥和夢裏一樣,站在庭院裏等我,但是他周身沒有白光。
我左看右看,他說:“你怎麼了?怎麼表情如此的奇怪?”
是吧?
就算是現在這樣,我也是怕我根本就是在夢中。
“我剛才做了一個有關於你的夢。”我不自然的說。
“哦?有關於我的夢?什麼樣的夢?”他來了興趣。
“你說你在人間的曆練已經完成了,所以,就來跟我告別……”
我看向他,道:“你這次,不是來跟我告別的吧?”
他一愣,道:“你想到哪裏去了,我們的時間不是同步的嗎?我怎麼可能先來跟你告別呢?”
對啊,他的時間與我是同步的,不可能存在他首先來告別的情況。
我不由自主的笑了。
他也衝我笑。
“那你今晚來幹什麼?”我回頭看了看房間那邊,確定卓瑪沒有跟上來,道。
“怎麼,我就不能來看看你嗎?”他反問道。
“能,怎麼不能?”我說:“我還有事要告訴你。”
“什麼事?”他問道。
“就是如何殺死無臉男的事啊。”我說。
“我剛才想了又想,不是說金玉觀音的舍利配上法王的金剛杵,就能消滅他嗎?”我問道。
“第一,金玉觀音舍利,已經被毀掉了。第二,沒有人會用金剛法了,所以金剛杵無法使用。這就是問題。”
顧冥說的這些,都是問題。
“而且……”顧少歎口氣。
“而且什麼?”我看著他的眼睛。
“他最近還來跟我得瑟來著。”
“誰?他?”
這人是吃飽了撐的吧?怎麼還來得瑟呢?
“沒錯,他來向我得瑟,既沒有了金剛杵,也沒有了金玉觀音舍利,所以想消滅他,就是做夢。”
哦,嗬嗬。
我明白了。
那家夥從山洞裏知道了該如何消滅自己的方法,索性就搶在我們前麵,幹脆利落的消滅掉對他有威脅的東西,現在,他是確定我們消滅不了他,所以就這麼放心大膽的來得瑟了,真是奇葩啊。
“我跟你說的就是這個。金玉觀音舍利雖然沒有了,但是已經被我的身體所吸收,我想,用我的血,也是一樣的,不是嗎?”我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