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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開玩笑吧?”
這是我的第一反應,我往我的手背上一看,黏貼著膠布,應該是打過點滴,現在已經撤了,我趕緊下床,到處找鞋子,道:“你要有心理準備,他的確已經死了。”
“你就是在開玩笑。”我有點不耐煩了。
她怎麼能胡說呢?
顧少怎麼可能死呢?“
他就是死神。
“可是……”那女警想說什麼,還是忍住了,然後伸手把我扶著,道:“是不是要上洗手間,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剛才我就確認了,我的四肢手腳都還完好無缺呢。
走到洗手間,我把門給關上,然後掏出了手機,這是我剛才趁著那女警扶我,從她的身上順過來的。
這家夥該不會是偽裝的警察吧?
我撥通了小丁的電話,在短促的三聲響之後,電話接了起來。
“喂,是誰?”
小丁熟悉的聲音一傳來,我忍不住了,道:“是我。”
“蘇夜……”
“噓……”
“發生了爆炸事件,我現在在醫院,你告訴我,顧冥在哪裏?”
“爆炸事件……”
現在的時間是上午10點半鍾,我昨晚暈倒的時間大概是11點鍾,這麼長的時間,足可以傳達回本部。
“蘇夜,你聽我說。”
“我聽你說什麼?”
“顧冥沒有找到,不,是沒有找到顧冥。”
“可是剛才有個女警,告訴我,他已經死了。”
對麵是一陣難堪的沉默。
然後小丁說:“他大概是失蹤了吧,這個人總是失蹤的,你知道的,他經常出任務也不會跟我們說的。而且呢……“
我簡直不想和他廢話下去。
什麼時候小丁這個漢子也這麼婆媽了?
“咚咚咚!“
有人敲門,把我嚇了一跳。
門外是那個女警的聲音,道:“好了嗎?”
我趕緊把手機拔掉卡然後扔到了水箱,自己若無其事的推開門走了出來。
這個小傻瓜似乎並沒有多少刑偵經驗,過來道:“我還以為你是在廁所昏倒了呢。沒事就好。”
她扶著我,然後另一手在衣服上下摩挲,應該是在找手機。
我歎口氣:等會兒再去洗手間把手機撈出來還給她好了。
看樣子,顧冥還真的死了?
在生死簿上不是說,顧先生死於炸彈爆炸事故嗎?
我們會很奇怪的都死於炸彈爆炸事件。
死亡,對於有能力超脫生死輪回的人來說,不過是一場遊戲。
隻是這樣一來,在生死簿上注明的時間就不成立了。
何況,這不過是區區的八月份的中間時段,離著年底,還有四個月的時間,這也不太符合常理,除非這裏麵別有道道。
另外,這女警是真的還是假的?
看警服和警號都是真的。
我躺了下來,有氣無力的說:“昨晚發生的爆炸,是怎麼回事?”
“哦,你還記得不記得,有個女警,因為緝毒,而被毒販子抓到折磨致死嗎?”
“我記得。”我點頭。
每個緝毒警察都很危險,不會因為男女性別的差異而改變。
“她是個孤兒,唯一的親人,就是他的男朋友。他的男朋友,也是一名警察,那天晚上,他不知道是怎麼知道了你們的位置,然後不知道從哪裏弄到了烈性炸藥,發動了自殺性的襲擊。”
她說著,歎口氣,道:“應該是不想活了。”
我聽了之後,許久都沒有說出話來,說實話,這種同歸於盡的決心,真的是震驚到了我。
發動自殺性爆炸襲擊,應該是不想活了。
而原因是為了她死去的女友。
“你的臉色很差,休息一下吧。”她對我說。
“你能出去幫我買包衛生用品麼?”我想把她轉移開。
“哦,好的,你別亂跑。”
她繼續上下摸索著口袋,走了出去。
見她走出去,我鬆了一口氣,然後從水箱裏把她的手機給撈了出來,我正用衛生紙擦著手機,就覺得背後陰風陣陣,在這個世界上,跟鬼打交道久了,自然也會沾染些鬼氣。
不用回頭,就知道背後是誰。
“白無常,有事?”
我把東西收拾好,然後回頭看他。
白無常目光炯炯,道:“不好意思,生死簿出了些問題。“
“嗯。”我點頭,然後道:“顧少呢?你不會告訴我,他現在已經被炸成灰了吧?“
“我可不這麼認為。”白無常聳聳肩。
“可他們都這樣認為。”
“是因為有事要處理,顧少得先走一步。”白無常指了指病房的床頭上的一個鬧鍾,道:“時間,就是時間。”
“唔,然後呢,有什麼事必須這麼急招他回去,連這幾個月的時間都不想等了?”我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