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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弱這個詞對我來說,我是打心眼裏認為這不應該是形容我的詞語。
自小沒有父母的生活,寄人籬下,因為醜陋而被人嘲笑白眼,社會階層的差距,被人冷漠的對待,我覺得,生活已經鍛煉了我的堅強。
可是當我以為我夠堅強的時候,此時卻讓我發現了我的脆弱。
我失去了我最心愛的人。
就算他能回來,那麼,他還能記得我,認識我,我們還能回到過去嗎?
想到辛辛苦苦經營的一切,在一瞬間,就這麼被翻雲覆雨手變為虛無,我深深的體會到了命運的強勢地位,還有身為凡人的無奈。
顧少說過要替我爭取神籍,不,隻有往上走,更加強大,才能真正的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
縱然,我不想做神,也認為自己的資曆無法做神。
我擦幹眼淚站了起來,看看手機,應該是警局又有案子了。
我回到了警局,拉開警車坐了進去。
小丁看我一眼,道;“你哭了?”
我看他一眼,道:“沒事。”
“看你說沒事的這副咬牙切齒的樣子,就好像是要打倒地主分田地一樣。”
我打斷了他的話,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在西街,有個惡性案件,有幾個人輪暴少女,現在有幾個逃走了,還有幾個被聯防隊員圍住了。我們馬上去。”
“怎麼不直接帶過來?”一聽這案件性質的確惡劣,我扭頭道。
“對方有武器,是管製刀具,還有幾把應該是打鳥的槍。“
此時,我都想罵人了。
西街是繁華的街道,同時也是城鄉結合部,治安都讓這些東西給弄壞了。
“走。”我說了一聲,同時打開了警笛。
西街上,我們這邊趕到,那邊正好有兩個人匆匆的跑了出來,神色慌張,一看就是罪犯。
小丁停了車,馬上馬不停蹄的去追其中一個。
我並沒有下車,用腳跑,哪裏比得上開車來得快。
這種人渣,撞死算了。
帶著心裏的怨氣和怒氣,開足了馬力,在那個人馬上要拐彎進入一條小巷的時候,我重重的撞了上去,隻聽砰的一聲,人飛出了老遠。
這才慢悠悠的把車給停了,然後走了過去,試了試對方的鼻息,不過是撞暈了。
真是人渣,怎麼冥府就不把你給收走呢?
我在心裏腹誹。
小丁應該是把另一個人給搞定了,這麼東張西望,應該是在找我,走了過來。
他大驚失色,道:“蘇夜,你開車撞了他?”
“放心,沒死,暈了,把他拷回去,好好審審。”我說道。
小丁把人給拷上了,扔在後排,他坐到副駕駛,道:“是不是出事了,我看著你火氣有點大。”
“沒什麼事,隻是覺得自己太無能了而已。有些事,身不由己。
“人活著不都這樣?”他安慰我道。
“哎,你慢一點開,晚上攝像頭也工作的!”
連夜審訊了幾個人,然後天亮了進行了家屬的安撫工作,我對小丁交代了一下,然後拿著自己的折疊被子,準備到檔案室的沙發上稍微睡一下。
正當我閉上眼睛的時候,我聽到耳邊有人在喊我的名字:“蘇夜,蘇夜!”
勉強睜開要被膠水糊上一般的雙眼,道:“白無常,你做什麼?”
“給你。”
“什麼?”
我接了過來,冰涼冰涼的,居然是顧少當時用過的金剛杵。
“不要。”我馬上推開了他。
“顧少吩咐過,這個要給你。“
“不要!”我大聲道。
這個時候,我馬上意識到自己太大聲了,可能會引起周圍人的注意,壓低聲音,說:“平等王回來了嗎?”
“回來了。“
聽到他回來的消息,我馬上來了精神,掀開被子,道:“我要去見他。“
“您現在最好別去。“
“為什麼?“
白無常為難的說:“因為現在平等王除了處理公事,誰也不見。”
“誰也不見?可是我……”
我想說,我不是外人,我是他的兒媳婦,這個他總不能不見吧?
“平等王說過了,您,他也不見。”
這……
算了,不見就算了,大概是他不想讓我問起有關於顧少的事。
可是,我不問,就當個縮頭烏龜似的,行嗎?
我歎口氣,白無常一個勁兒的把東西往我懷裏塞,我幹脆就接住了,道:“我收下了。”
“還有,平等王說了。”
“他說什麼了?“
“他說,以後,冥府和第五殿,包括顧少的辦公室,您可以任意出入。這個是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