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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沒有說什麼,我的手機這個時候又響了起來。
艾琳歎口氣,把她買下來的所有芒果都遞給我,道:“我該回去了。”
“顧冥,你在哪裏?”
艾琳把芒果塞給我,轉瞬就消失了蹤跡。
我掛了手機,匆匆忙忙的跑回賓館,因為顧少說在那裏等著我。
這個人,怎麼就突然出現了!
我簡直都讓他弄崩潰了。
他就像一個真正的花花公子一樣,想什麼時候出現就什麼時候出現,想什麼時候消失就什麼時候消失,可是偏偏讓你的心裏牢牢的掛念著他。
抱著焦急的心情,我衝出了電梯,打開了我的房間的門。
房間裏還是跟我走之前一樣淩亂,什麼都沒有收拾。
我看了看表,從攤位,到賓館,打車外加跑步用了十五分鍾的時間。
但是,顧冥這個家夥,在哪裏呢?
果然,他又是在哄人吧。
我在床上坐了下來,有些頹然。
“好久不見。”有個聲音從門口傳來。
我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顧冥手裏拿著一頂那種電視裏的偵探時常戴的帽子,而且在轉動著,他懶洋洋的靠在牆壁上,慵懶地看著我。
“啊!”我衝了過去,正好和他抱了一個滿懷。
“哈!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我埋怨道。
“怎麼可能不來?”
我們兩個人直挺挺的壓在床上,我這個時候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嘻嘻的笑了起來。
“你在笑什麼?”顧少有點莫名其妙。
“我剛買的芒果,估計在我們身子下麵,被壓成芒果泥了。”
我在身子下麵摸索著,然後把那個裝著芒果的袋子提出來,對著袋子吃吃的笑了半天。
“今晚上怎麼有空過來?”我說。
“你說的我好像來找姑娘一樣。”
轉念一想,的確有那麼幾分相似,縱然是夫妻,在這個夜色籠罩的城市,夾雜著我們陰陽相隔的複雜身份,多了一分綺麗的味道。
“你們那邊的工作怎麼樣?”
“一切都進入正軌了。所以我來看看你這邊的情況。”
“說起來,有些可笑,前幾天審訊的一個以販養吸的毒販子,還指認說你是毒品和武器的提供來源呢。”
“啊!”顧少笑了,道:“那我可真夠榮幸的。以一個死人的身份,也能被人指認。“
“那你說,我們這樣,被人發現,會不會算是偷情?”
顧少聽了我的話,用手指頭輕輕彈了彈我的腦門兒,道:“那牛郎織女一年見一次就是偷情了?”
“疼。”我捂著額頭。
“今晚上,我想在這張床上,和你一起一直到天亮。”顧少笑嘻嘻的說。
“你這個樣子,可不像是一個天庭的公務員啊。”我也笑了起來。
一張床上,一起直到天亮,這是夫婦最平凡最普通的生活,也是最長久的陪伴。
早上,顧少又打扮得跟一個偵探一樣,戴上帽子走了出去。
我像往常一樣,下樓去自助餐廳吃早飯。
小丁和幾個同事也在。
小丁那個樣子,十分的落魄就好像是我見過的地鐵站裏的流浪漢,很明顯是沒有好好休息外加沒有換衣服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