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藝可!你過來一下我辦公室!”
岑藝可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公司,就被總監羅茜茜拍桌子吆喝,“我讓你去給人策劃婚禮,不是讓你去挖掘八卦!你不是狗仔隊!你是婚禮策劃師!你一個小策劃,你挖人家八卦做什麼?!龔曉佳上次是結不成婚,但是我們的損失已經挽回!你這次挖人家八卦,你是想傅毅洋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嗎!?”
岑藝可被罵得狗血淋頭,頭暈目眩,來不及回應,羅茜茜繼續發飆:“你要是做不了,你就給我滾蛋!唧唧歪歪問這問那,你要是這麼八卦,為什麼不去做狗仔隊!害我們公司失去這麼重要的客戶,你要是沒辦法挽回,你就收拾東西走人!”
岑藝可不敢相信才一眨眼的功夫,龔曉佳就給傅毅洋告密,說她問八卦,傳到羅茜茜這裏來了?
她也不過是有了前車之鑒多問幾句不要白費功夫,害的他們公司在業界沒了聲明,辦一場婚禮垮一場而已。
“我……我隻是……”
“隻是!?隻是什麼?在其位謀其職這句話你要我說多少遍?上一次要不是你沒把門關好讓人家前妻過來搗亂,也不會出現那樣的事情,你別給我裝可憐岑藝可,你這種職場白蓮花我見多了,你滾吧,有多遠滾多遠,損失我也不要你賠了,省得礙眼。”
岑藝可手扶著桌麵苦苦撐著,她本想努力一把,但想一下終究還是算了,這是傅毅洋的婚禮,她從這個項目剛開始就跟到現在,她也經曆了無數煎熬,是時候該走了。
“不好意思,羅總,上次門沒有把控好不是我的問題,這個您也清楚,是您出門上洗手間沒有關好,還有,這一次的損失,您大可算在我頭上,我承擔。”
“岑藝可!你是來搞笑的吧?現在你還想把責任推卸給我?!是誰控場的當天?!你怨我?!還有,你剛剛說什麼?這次的損失你承擔!你以為你是誰?!總裁夫人嗎?你承擔?滾!”羅茜茜幾乎是咆哮著把岑藝可趕走。
岑藝可深知自己不能再和她辯駁,便馬上回辦公室收拾東西。
同事剛剛聽到吵鬧,一窩蜂的上來問這問那,想要挽留她。
她現在隻想馬上離開這個地方,便強撐著,對這些昔日關心過她的同事們說:“沒事,我走了,公司還在呢,你們好好幹,畢竟這是一個很有前途的職業,很鍛煉人。”
“不行呀,你走了我們怎麼辦?一定會被那個瘋女人折磨死的!”
“對呀,也就你敢懟她,現在你都走了,我們留在這裏有什麼意義?”
“是呀,是呀,我們幾個實習生還是你一手帶出來的,岑姐,你都走了,我們怎麼辦?”
……
岑藝可心裏麵也有一萬個不舍,但是她不得不走,這些年,她越活越來,特別是羅茜茜上台後,她就沒有一天好日子過,處處都針對她,她再也不想如此艱難的熬下去。
吃了一碗熱騰騰的麵,喝了一瓶啤酒,吹了一下風,在空蕩蕩的大街上走了一下,感覺頭暈的狀況好了很多。
今天,她突然想回一趟傅毅洋當年跟她結婚的時候買下的別墅,因為那裏有她結婚前很多資料,她接下來要找新工作,必須要準備一下。
去到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但是裏麵卻有燈光,在她印象中,傅毅洋是很少回家的。
沒錯,這裏就是他們結婚時候的家,當年傅毅洋的爸爸還在的時候,岑藝可和傅毅洋不得不在這裏住,就這樣一直住了五年,隻是他去年走了以後,岑藝可就依然遵循他爸爸的遺願,一直住著。
傅毅洋卻把他一直敬愛的父親的遺願拋諸腦後,幾乎天天不回家,岑藝可公司換了辦公室後,不得不租個近一點的地方,這裏也就變成了一所空置之地,她隻有周末才回來,明天就是周末了。
突然“啊”的一聲,她還沒有靠近房門,裏麵卻傳來一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