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很刺耳,而且充滿了誘惑的意味。
“毅洋……你輕點嘛,人家好痛……”嬌滴滴的女聲,一遍遍叫著、笑著,刺激著岑藝可的耳膜。
就算在門外,也能聽到兩個人厚重的喘息聲。
結婚五年來,這種場麵她見過無數次,但是沒有一次是他帶回家裏麵的,這一次,他也算是破了例。
看來,他對龔曉佳,還真的是真愛。
岑藝可在心裏麵嘲諷著,又覺著幾分悲涼。
她推開門,室內兩人的動作已經停頓,龔曉佳慌忙用床上的被單遮住身體,而傅毅洋卻在閃過一絲驚訝後,揶揄看著岑藝可。
這在岑藝可看來,簡直是不尊重的挑釁。
她上前,把地上的衣服撿起來,一份扔到龔曉佳身上,一份扔到傅毅洋身上,“穿好衣服,給我滾!”
“你!你怎麼跟我們到這裏來了?!你是誰?岑藝可!誰給你的權利跟蹤我們!”龔曉佳一邊語無倫次的穿衣服,一邊氣憤地咆哮著。
“這裏是我的家,這是我的床,你們弄髒了我的床,你說我要不要你們滾!?”
岑藝可也不知道自己今天到底是怎麼了,總覺得很累,看到什麼都不順眼,多少年來一直沒有發過火的她,卻朝著一個無謂的女人發火。
穿好了衣服的龔曉佳卻瘋了似的跑過來,對著岑藝可就是一巴掌:“不識好歹的東西,你瘋了吧!這是你的家?”
岑藝可反手就是一巴掌,“離婚證書我還沒有簽字呢!你就來這裏撒野,要不要我報警?”
龔曉佳不可思議看著傅毅洋,“毅洋,是不是真的?”
傅毅洋扯扯嘴角,“是的,這裏確實是她的家。”
龔曉佳聽後,突然瘋了一般要朝著岑藝可打過去,岑藝可今天也不知道自己哪兒來的力氣和憤怒,絲毫不退讓的還擊,知道最後龔曉佳臉麵丟盡,自己提著高跟鞋跑了出去,還不忘留下一句警告:“岑藝可,你給我等著!”
周圍突然安靜得可怕,赤著身體的傅毅洋揶揄看著她,“我好像聞道一股醋味。”
岑藝可不顧一切上前,指著他的鼻子問:“今天!是不是你跟羅茜茜說我問龔曉佳的事情?!”
“腦袋算聰明,但我說的也是事實。”
“傅毅洋,我跟你有什麼仇什麼怨你要這樣對待我!?五年了,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讓我不打擾你,我從來沒有給你打過一次電話,你爸爸臨死之前也是我一個人料理,你憑什麼這樣對我!我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你為什麼還要羞辱我!”
她不提也罷,她一提起他們之間的事情,他也是青筋暴起的一把將她的衣領攥住:“岑藝可!如果不是你利用我爸,讓我娶你,我們今天會走到這個地步?!你們母女都是貪婪!你自找的!”
傅毅洋憤怒地說完,迅速穿衣,正欲離開的時候,岑藝可卻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勇氣,一把抱住他:“別走,好不好。”
傅毅洋的身體不自覺地震顫了一下,隨後,他用力把岑藝可推開,嘲諷問道:“怎麼?發情了,舍不得我走?”
她不敢正視他的眼睛,隻是那種頭暈目眩的感覺又來了,像是喝醉酒一樣,她一手挽著他的脖子,就開始撕扯他襯衫的扣子,“不要走,不要找她,好不好,陪陪我,我什麼都沒有了,工作也沒有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攀著他原本還熱騰騰的身體,“別走……”
“你喝酒了?”他一邊推著她,她卻纏得更緊了,“你不能走!你對得起你死去的爸爸嗎?!他一直盼著你能有一個孩子,我們到現在都沒有……”
他冷眼看著她,“不就是寂寞成災,想要,何必拿我爸爸出來做擋箭牌,想不到你也有這麼賤的時候!”
他說著,狠狠地將她推倒在一旁的茶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