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覺得背後好像被一陣冰水澆過,身體一陣寒冷徹骨,深秋的天氣,讓她整個人開始發冷。
但是他卻沒有放過她的意思,一遍遍的折磨著她的身體,她意欲推開,甚至是打他咬他,他都無動於衷,“滿意了嗎?還是想要更加粗暴的對待?你喜歡哪種方式,你大可跟我說,我都可以滿足你!你就這麼想做我的女人?嗯?你就這麼巴不得上位,做傅太太,跟當年你媽那個賤人一樣!”
最後一句,他幾乎咆哮出聲,岑藝可死死咬著慘白的雙唇,淚水都出來了。
傅毅洋的爸爸說,隻要岑藝可一天想守住這個婚姻,傅毅洋就不能離婚!這是白紙黑字寫在遺願裏麵的。
這五年來,他從沒有碰過她一次,她能忍,她在麵對他跟別的女人的時候依然每天都能淡定在客廳裏麵看書,就連這一次他要跟別的女人結婚,她都能淡定的把單子接下來,幫別的女人和他策劃婚禮。
他們曾經有過約定,如果哪天,他想要結婚了,她就會看情況簽下離婚協議,這次,他從沒有問過她的意見,就這樣要跟別的女人結婚,哪怕世人都不知道他們是夫妻,她也能忍!
五年了,這是他們第一次,卻是這樣的撕心裂肺,她渾身是傷,他抽身離開的樣子,無情得像是去了一趟風月場所。
她終於在起身的時候,暈倒在床尾踏旁邊。
她醒過來的時候,是在媽媽盧麗君的家。
盧麗君見她醒了,滿臉的愁容,“是媽媽對不起你……”
岑藝可看到盧麗君的樣子,什麼傷痛都忘記了,“媽媽,你別這麼說,不是你的錯,這是我的選擇。”
“是我的錯!要不是當年,我跟他爸有過一段不明不白的關係,他也不會想要接近你,要不是他爸為了我,為了讓你過上好日子,也不會強迫著他娶你。”
“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媽,傅伯伯也不會想看到你今天這個樣子,他也說了,隻要我想離開,我隨時都可以,隻是現在我不想,所以這個是我的選擇,媽媽,跟任何人無關。”
盧麗君滿臉愧疚,回想起剛剛去送飯的傭人驚慌失措的給她打電話,去到的時候看到她孤零零的一個人暈倒在地上,她的心是一陣接著一陣的鈍痛,她原本想女兒好好生活,嫁給自己愛的人,卻不想這是把她推進了火坑了。
“你愛他嗎?”
盧麗君的問題,讓岑藝可沉默了。
“你若是對他沒有愛,那你就離開。”
“不——”她馬上反駁,她不曉得內心裏麵藏著的小火花是什麼,但是她知道她還有期待,她期待著,有一天,他們有自己的孩子以後,他或許會好好的對待她,認真的正視他們這段關係。
“你愛他?”盧麗君低聲問。
“她不愛我,她隻愛我的錢,跟你隻愛我爸的錢一樣。”
傅毅洋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還帶了一個律師,岑藝可見過她,在傅毅洋爸爸過世前立遺囑的時候,就是他一手辦的。
他冷眼看著眼前這對母女,果然她們用心不良,一個個都打著愛的幌子想要占有傅家的財產,剛剛興許還想利用他生個孩子以得到傅家的財產繼承權。
在她眼裏,他根本就是一個製造錢的機器!盧麗君生病的時候,她利用他獲得他爸爸的信任,不但幫她付巨額的醫療費,到最後還把遺產的百分之四十留給她們母女!
更加可怕的是,這個女人還天天口口聲聲跟她苟延殘喘的媽媽說愛他!
“當初爸爸修改醫囑的時候,見證人說他神誌不是很清晰,所以我勸你放棄這份沒有任何法律效應的遺產分配說明,簽了名,表示自己知道這份遺囑無效,興許,我還能相信你幾分。”
果然是有備而來,岑藝可強忍著憤怒和委屈,“我根本就沒有打算要傅伯伯的財產!你要我證明什麼?”
“現在外人都知道我們家這檔事,萬一你們母女餓死街頭,我哪天忘記救濟了,你猜外界會怎麼說?你說我要證明什麼呢?”
岑藝可死死的攥住拳頭,淚水卻不爭氣地往下淌:“拿來吧,我給你寫證明。”
見她這麼幹淨利落,傅毅洋卻不敢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