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佑仁最終,還是沒能敵得過傅毅然。

墓園門口,守著傅毅然的保鏢和助理,聽到兩人的爭吵後,便立刻拉開兩人,並且控製住了溫佑仁。

在溫佑仁的叫罵聲中,傅毅然最終還是把岑藝可的骨灰取了出來,而原本好好的墳墓,此刻已經麵目全非。

傅毅然把骨灰小心翼翼的抱在懷裏,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他一走,保鏢也把溫佑仁放開,跟著離開了。

溫佑仁站在原地,目送他們離開後,良久,他拿出手機,給一個人打電話:“他相信了,再等等我就去找你。”

聽到對方那聲略顯虛弱的“好”後,溫佑仁掛了電話。

傅毅然回到別墅,他專門為岑藝可設了一個靈堂,骨灰盒拿回來後,就被他供了起來。

望著那個黑色的骨灰盒,傅毅然的神色難掩溫柔。

“藝可,溫佑仁說你不想回來,我一點也不信。這裏是我們的家啊,我們在這裏生活了五年,你怎麼會不願意回來看看呢?”

傅毅然從沒了解過岑藝可的喜好,根據助理的查探,他命別墅進行大整改,沒幾天,這裏就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裝修風格。

看著陌生又熟悉的別墅,傅毅然很滿意,這樣的話,藝可就會更加喜歡這個家了吧。

溫佑仁沒讓他高興多久,就帶著盧麗君和保鏢,找上門來。

他們在別墅保鏢的阻攔下,沒能進別墅,盧麗君明顯是來之前就哭過了,她紅腫著眼睛,大喊道:“傅毅然你到底想幹什麼!藝可已經去世,難道讓她入土為安你都不願意嗎?!”

傅毅然走出來,冷聲道:“阿姨,您還是先回去吧,我是不會把藝可的骨灰交出來的。這裏是藝可的家,她隻能呆在這裏!”

“你!!”盧麗君差點沒被他氣出心肌梗塞,這人怎麼能這樣不要臉!

傅毅然揮揮手,更多的保鏢湧現,堵得他們一步也邁不進去,更別提搶奪骨灰了。

他早就料想溫佑仁和盧麗君會來,便搶先一步請來眾多保鏢,以防萬一。

盧麗君的的咒罵聲不絕於耳,溫佑仁也試圖強行突圍,隻是被眾保鏢攔住,連別墅大門都進不去。

傅毅然鐵了心,要把岑藝可的骨灰留下,他關上房門,將一切聲音都隔絕於門外。

他在供桌前跪下,癡癡的望著骨灰盒,輕聲道:“藝可,如果你在,看到我這樣做,會不會更加生氣?”

“可是……你留給我的東西本來就不多,我隻是,想把你留在我身邊。”

傅毅然照例在靈堂裏自言自語一陣,待到雙膝開始發麻,這才起身離開。

他卷起袖子,進了廚房。

曾經他覺得,買菜做飯是傭人的事,可如今,他自己卻開始學著做飯了。

傅毅然開了火,不多時,油就滋滋的響,打一個雞蛋在鍋裏,劈裏啪啦的碎響,更是連綿不絕。

他做的是荷包蛋,這是他和岑藝可都喜歡吃的。自己吃的時候覺得沒什麼,當他親自學著做的時候,才發現很難。

打雞蛋要掌握力度,太輕了蛋殼不會碎,太重了蛋液就全部流出,隻有力度剛剛好,才能將蛋液完整的打入鍋中。不僅如此,還要注意火候,火開大了,雞蛋就變得又焦又硬。

他小心的拿起木鏟,輕輕的將已經半凝固的雞蛋,往鍋中央推了推,結果卻因為沒掌握好力道,蛋黃破了。

傅毅然拿著木鏟,沉默地把失敗的荷包蛋鏟出來,指骨分明的手上,有幾個水泡,那是學做荷包蛋時,被四處飛濺的油星燙到,這才留下的。

他並不氣餒,從開始學做荷包蛋開始到現在,早就記不清,到底失敗了多少次。

好不容易,成功了一次,傅毅然連忙輕手輕腳的盛在盤子裏,熱了牛奶和麵包,再一次來到靈堂。

“藝可你看,這是我為你做的荷包蛋,跟你做的比起來差遠了是吧……其實我也很想知道,你究竟練了多少次,才會做的那麼好。”

他在靈堂裏呆了片刻,秘書慌裏慌張的拿著一疊文件過來,準確的找到靈堂,敲敲門,壓低聲音說:“總裁,出事了!”

傅毅然皺眉,打開門走出去:“去書房,別在這裏打擾藝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