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相信顧炎景居然真的會把錯誤歸咎在他的頭上，昨日顧炎卿派人與他通報此事時，他一點也不相信來人的話。
從小到大，就屬他與顧炎景的關係來得親密，就算顧炎景背叛任何人，也不會背叛他。
可他今日這番嘴臉，分明是要把他往絕路上逼啊。
難道他真的要把自己當做他的替死鬼麼。
“證據呢？”
問話的是顧炎卿，言語不帶半分情感。
“自然是有的。”
顧炎景冷嗔他一眼，給殿門口使了一個眼色。不多時，兩個渾身浴血的管事被帶入殿內。顧炎壘望著被帶入殿中之人，臉色“刷”的一下慘白。
這兩個人，是他府中的管事。
雖是他府中的人，可二人當初卻是顧炎景賜給他的。
“把你們二人昨日承認之事在父皇麵前再說一次。”
顧炎景道。
“回聖上，秋巡一事的確是五殿下親手所為，殿下派了我們二人去往女真，悄悄與女真大皇子達成協議，殺掉二殿下。但沒有料想到，女真最後卻毀約，不僅是要殺了二殿下，他們還想殺了聖上。
我們有五殿下與敵方通訊的信件，還有五殿下親筆文書……”
他一字一句道來虛無之罪，將證據呈上龍主。文武百官不由倒吸一口涼氣，秋巡那一次的經曆讓眾人心驚膽戰，沒曾想過，居然出自一個皇子之手。
“啪！”
一聲清脆的巨響，永隋帝將文書狠狠砸向殿中。
“顧炎壘！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他重怒道。
顧炎壘渾身打著哆嗦，但眼中卻懷著濃濃的恨意。想不到，真真是想不到，顧炎景居然會把他的過錯全部算計到他的頭上。
他當初真真是瘋了，居然相信顧炎景這個歹人。
“父皇，皇兄所言並非是真，一切所作所為都是皇兄自己而為，是他把過錯全部算計到兒臣的頭上。
當初他打算行此事時兒臣曾勸說過他，可他偏偏不聽，一心想要行刺二哥，如今他一定是被拿捏到了什麼把柄，才會把過錯全部歸算到兒臣的頭上。”
顧炎壘慌亂的解釋著，他目光在大殿上徘徊，最終停在顧炎卿的身上：“二哥，你一定是得到了證據是不是？否則大哥不會找我做替罪羊，你一定要幫我證明，事情並非是我而為，而是大哥而為。”
他真真是走投無路，如今竟是求起了顧炎卿。
顧炎卿沉著眸子：“你與他的恩怨，與本王無關。”
“顧炎壘，你就認罪，隻要你認罪，大哥會幫你在父皇麵前說好話，讓父皇免去你的死罪。”
顧炎壘是效忠他的人，隻要是他的意願，他都願意去做。他在提醒顧炎壘，隻要他承擔所有的罪過，他會盡全力保住他的性命。
“顧炎景！你如此害我，還敢在我麵前說道這些話？”
顧炎壘冷笑，他當初決定效忠於他，是看在他對自己真誠，可如今，他的真誠，並不值錢。
“本王所說的都為真話，何來害你一說？”
顧炎景問。
“好，好……”顧炎壘冷笑，“你既然要做得如此絕情，也不要怪我對你絕情！你以為我跟在你身邊，真的是全心全意相信你，對你沒有一點防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