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炎景的臉色瞬時一沉:“你此話是何意思?”
“父皇,大哥這些年一直在都城買賣私火,賺取了不少非法利益,還請父皇明鑒。”
顧炎壘道。
“你在胡說什麼?”
“我胡說?大哥你以為我這兒真的沒有你的證據麼?我藏著你的賬本,你如今背叛了我,你也莫要怪罪我來背叛你!”
顧炎壘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顧炎景以為自己對他毫無保留?怎麼可能,他就是害怕這個時候,就是害怕他的背叛,所以他才藏著他的證據,如今,正是需要用的時候。
他不是傻子,為人頂罪的事情,他犯不著做。
永隋帝眯著眼,想不到在他眼皮子底下,這兩人竟然做著偷雞摸狗的勾當。
顧炎卿眼見是時候了,站出來道:“父皇,事情的確如五弟所言,秋巡一事是大哥搞鬼,他害怕事情暴露,所以怪罪在五弟的頭上。”
一直沉聲未言的顧沉廉眯起了狹長的鳳眼。
這才是顧炎卿真正的目的,他要做的,就是徹徹底底搞垮顧炎景。
這個男人真真是危險,輕而易舉就讓顧炎景與顧炎壘二人分裂。
“父皇,您聽到了吧!秋巡一事的的確確與兒臣無關,是大哥搞出來的荒唐事!父皇一定要相信兒臣啊!”
眼見顧炎卿為自己說話,顧炎壘激動得嗓子險些破功。
“顧炎卿,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永隋帝暗下眼眸,沉聲質問道。
“兒臣得到消息,大哥在都城開了一家驛站,裏麵放著大哥與女真皇子之間通信的令牌,那枚令牌可以隨意出入女真國境,是女真大皇子與大哥盟約之時定下的契約。”
顧炎卿說罷,拿出令牌交與永隋帝。
顧炎景的臉徹徹底底的黑下。
“以及,女真刺客已經招供,招供書兒臣已經交給刑部總司,他彙總之後就會稟明父皇。”
顧炎卿接著道。
“哈哈……”永隋帝怔了怔神,倏然捂著頭笑出聲來,他的笑容刺痛了顧炎景的眉心,“荒唐!真真是荒唐!顧炎景,你還真真是把朕當做愚蠢之人欺騙,你是以為你所編造的謊言能夠欺騙朕麼?”
“父皇,兒臣……”
顧炎景道不出話來,他咽下心慌,抬眸瞪向顧炎卿,卻見顧炎卿的眸子隱隱發著幽光,一副盡在掌握之中的閑散神情。
他恍然大悟,一切都是顧炎卿搞的鬼!
他回頭看向顧炎笙,顧炎笙微笑著對上他的目光。
他想過千千萬的理由,卻從未想過顧炎笙會幫著顧炎卿對付自己!
難道……
他一直以來都是顧炎卿的人?
這個想法,深深震驚了顧炎景。
“來人啊!將顧炎景拿下,打入天牢!顧炎壘為同犯,打入牢中待事情調查清楚,一同處置!”
永隋帝憤怒的命令道。
顧炎卿冷冷的瞧著顧炎景驚慌失措的臉龐,他還是頭一次在這個男人的臉上瞧見這樣的表情,令人舒爽。
……
下朝之後,顧炎卿如往常一樣回到府中。此時趙成收到飛鴿傳書,激動連連將其遞給顧炎卿:“殿下,白小將軍那邊有消息了,他們說郡主還活著,就在女真大皇子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