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予苦澀的抿著唇,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硬著頭皮將食蔬塞入口中。
等吃罷了飯,張縣令領著幾人來到後門。後門人聲鼎沸圍滿了百姓,他們都帶著一個牛皮口袋,排著隊等待裝糧。
白若潼眯著眼,和顧炎卿交換了一個表情,離開了此處。盡管張縣令百般請求,可是四人仍是固執的要去客棧居住,張縣令沒有法子,隻得派人將四人送去城中最好的客棧。
“老爺,他們不會是發現了什麼吧?”
管事搓了搓手,不安的問話道。張縣令搖了搖頭,重重的歎息一聲:“這個王妃眼睛實在是太精明了。你派人送一封信給那位大人,雖然我這廂已經蒙混過去,但保不齊他們並不相信我的話,還是得做好兩手準備才是。”
“是。”
管事應聲,忙不迭是的出了正廳辦事而去。
……
客棧中,白若潼放下包袱,重重的歎出一口氣,她問向顧炎卿:“殿下,你覺不覺得這個縣令太奇怪了?”
“你懷疑他貪汙**了?”顧炎卿一針見血。白若潼點了點頭,一個縣令哪裏能有這麼多的錢財,雖然他身上的穿著早已蒙混過去,可府中的菜肴卻是蒙混不了的。
若是胡春縣所有百姓都是富貴,白若潼自然也不會產生這樣的疑慮,可疑惑就在於,胡春縣瞧上去與旁縣相同,並無富貴之處。
那百姓無富貴,官員卻有,說他沒有貪汙百姓錢財,白若潼如何相信。
“你啊,若是個男兒就可入朝為官了,精明得不像話”顧炎卿寵溺的刮了刮她的鼻頭,“那個縣令自是沒有想到你會特地關注他的穿著,一般富貴的人是不會關注他人有何不當之處,所以他才大意了。
本王已經派趙成調查去,你先將魚弄好,別耽誤了皇祖母的壽辰。”
“我自然知曉,但現在有更要緊的事情去做,我得去看看我那嫂嫂。她一定是在哥哥那兒受了委屈了。”
白若潼搖頭歎息一聲,活動了一下身體就出了客房。她徑直的去往靖予的客房,剛一推門,就瞧見靖予一個勁的抹著眼淚。
她看見白若潼抿神色劃過一抹慌亂,趕緊抬手抹去自己眼角的淚。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你現在可以跟我說了吧?隻有我們兩個人在,難道有什麼委屈是不能與我說的?”
白若潼歎息一聲,坐在她的身旁。靖予扁了扁小嘴,吸了一口哭腔,搖頭道:“不是不能說,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兒,是我太小氣惹得白大哥生了氣……可……可我無法讓自己不小氣,我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自己。”
她話語一落,竟是又忍不住悲戚了起來。白若潼看她這副模樣,忍不住心疼的將她抱在懷中,輕聲道:“怎麼了?你快些與我說說,我來幫你出主意。”
“若潼……我真是好壞好壞……”靖予終是忍不住,悲戚出聲,她哭得我見猶憐,淚水如珍珠一顆一顆的滾落,眼眶紅了一大片,“我以前說過……我一點也不在乎靜嫻的事情,可是我現在發現,我根本就做不到,做不到不去在意,不去想……
若潼,我真的是好壞好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