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應青山咬了他一口後,不知怎的就特別鍾愛啃他的脖子,好似他這脖子就是個香餑餑般,導致近來幾日何有的脖子皆是一片青青紅紅的痕跡,從未完全好轉過。
耳旁傳來的聲音甕聲甕氣,隱有笑意;“唔…不要,千歲身上好香,我想多聞一會兒!”聽著何有忽覺脖上一涼,瞬間麻麻的軟勁猛地刮過全身上下!
何有一把狠力的推開了已是大半個身子依靠在他身上的應青山,隨後雙手緊緊握拳,甩頭陰狠的瞪向了被他大力推開後急退兩步才依靠桌子站穩的人,咬牙冷聲質問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單手輕輕扶住桌子的應青山泰然自若的抬手抹了抹嘴,一雙眼睛卻緊緊盯著何有發紅的耳尖,在暗色光景下顯得模糊,她挑了挑眉頭,秀麗的眉目竟是勾出了個笑容來,像極了午夜破廟之中吸人精魄的妖靈豔鬼!
“我當然知道,可都過了足足半個多月了,誰叫千歲爺總是不肯同我過於親近呢?”
回視著何有驚愕住的目光中,應青山笑容款款的慢步走上前來,一點一點的慢步靠近自己的獵物,說出的話語輕魅柔柔,如同一把精亮鋒利的鉤子,輕鬆轉合見就能勾魂攝魄的奪取別人的魂魄:“既然山不來,那我就去山!”話音一落,她大跨一步直接躍到了何有身前,迅速彎腰俯身一把抱起了椅上的何有,然後強製抱住懷裏的人不讓他掙紮開,抱住他就奔向了兩人左側不遠處的床榻!
“應青山,你放肆,快放我下…….”似赫然似惱怒的吼叫聲下一刻猛然砸進了棉被中,成了一聲不高的低叫。
這真叫了一拳打在棉花上!
被突然一下拋到了床被上的何有摔得眼前一片頭昏眼花,感知到身下是層層柔軟的金絲蠶被,他半趴著緩衝了片響腦子才清醒了些,然後撐肘支起頭,正見站在了床邊重重紗幕旁的應青山抱胸正狡黠的望著他,語調帶了調笑道;“千歲爺,我放你下來了,你可不氣了?”
綢緞滑被上的何有左右偏頭幾次躲過了麵上惱人的輕啄,一麵伸手把身上的人往外推,惱聲斥道;“應青山你太放肆了,再不起開我真就叫人把你打出去!”
這人明明看著身上沒多少肉兩,卻不僅能抱起他這個成年男子的體重,且他硬是推不開!
雖然這其中也有在下方不好使力的原因。
正在何有左臉上竊的一吻的應青山慢悠悠的抬起了頭,平靜笑道;“好啊,千歲你叫人進來啊!”她歪頭望著身下人都快惱羞成怒的紅臉,一時間腦子也沒過話,目含挪移的逗弄道,“就是不知道他們進來了,看見至高無上的九千歲被個女人戲弄了,會是個什麼想法?”
身下的何有一聽就止住了推她的力道,譏笑重複道;“你是戲弄我?”
“啊…我不是這個意思!”應青山暗道糟糕,慌亂的辯解道,“我意思是說我喜歡戲,不,不是,我是喜歡千歲,所以才…不,我也不是這個意思!”
聽著她口齒混亂的說了半天,顛三倒四的沒個真正的解釋,何有看的又覺得好笑,又覺得無趣,這說來說去還不是一個意思——她就是拿自己取樂罷了,看著他反複折騰的狼狽樣子心裏會極為的痛快而已,這樣她才能勉強的支撐住把這惡心的情愛戲碼演下去。
何有忽然覺得他極累了,他這幾日已是盡力陪她演下去這無聊又磨人的過家家把戲,到了此時再聽到她收不住口的實話,他就真真是玩不下去這折磨人的伎倆遊戲了,他厭了。
“……我不管你是想要戲弄我,還是想怎樣….”何有無力的嗓音響在了兩人中間,冷冷淡淡的快要飄散在指縫間,“這場戲我玩不下去了,你回去吧,你後麵是要什麼,我都盡量滿足你,這總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