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顯出幾分戾色,索性叫出她的神蠱王,要了些毒素,又急忙製成兩顆藥丸和一包藥粉。
這藥粉和藥丸是毒,是極為厲害的毒。給滄千澈帶上,有備無患吧。
這些都做好了,柳雅才出門去皇宮,照例要給皇上針灸、換藥。
一天就這樣過去,第二天便是滄千澈出發的日子。滄千澈是正午出發,但是他一早就起來去了軍營。
臨行前的調動和清點都是不能馬虎的,而且這次隨行的還有三皇子和米伊娜公主,所以事事都要提前準備,更是要小心再小心。
要走的時候,滄千澈回頭看看床上的柳雅,走過來深情地凝視她良久,俯身在她的額上輕輕一吻。然後才轉身大步離去。
不過在關門的時候,滄千澈又是很輕很慢的把門闔上,視線最後被門扇阻隔,他才轉身離去。
其實滄千澈起來的時候,柳雅就已經醒了。隻是她仍舊躺著沒動,默默地裝睡直到滄千澈出了門,才起身。
柳雅給滄千澈準備的行李包袱他帶走了。再摸摸自己的額頭,柳雅真的很貪戀他那一吻的輕柔和溫度。
明明滄千澈才走了片刻的功夫,柳雅卻覺得這屋子已經有些空蕩蕩了。這樣的日子卻還要煎熬兩個月,她心裏更是難受。
為了不讓思念現在就溢出來,柳雅收拾了一下,匆匆吃過了早飯,就去皇宮看皇上了。
在皇宮一直待到快到正午時分,皇上納悶的問道:“雅兒,澈兒正午時分出發,你不去送行嗎?父皇的傷口不要緊了,你去吧。”
柳雅默默地搖頭,道:“父皇,讓我在這邊吧。我不想去送行,看著他走,我心裏更是難受。”
皇上聽了歎了口氣,道:“澈兒啊,是個一心為民的好太子,也是朕的好兒子。隻是太多的事情要他去忙,倒是委屈了你們這一對新婚的小夫妻。”
柳雅聽了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心裏確實難受,可是又能怎麼辦?
好在她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滄千澈武功、內力都是一等一的好,就算是在江湖上也鮮少遇到敵手。如果真的出了什麼意外,他要自保還是可以的。
更何況,還有馮叔盛那個人精隨行。十七雖然現在叫古勳,可他曾經是滄千澈的影衛,對滄千澈也是言聽計從,絕對能夠保護滄千澈的安全。
皇上見柳雅若有所思的樣子,也不再多說。由悅總管扶著起身,在地上慢慢的溜達了一會兒。
這是按照柳雅說的,每天都盡量多走動走動,不需要整天躺著,對傷口恢複還有利。
而且皇上也發現,雖然腹部的傷口又大又長,還被棉線縫著很猙獰,可是真的並沒有想象的那麼疼痛難忍。
忽然間,柳雅聽到了一聲炮響,隨即又是一聲。
柳雅的心思一沉,眼睛看向了窗外的遠處,心也仿佛要飛了一般。
皇上也停了下來,道:“這是澈兒出發的禮炮。雅兒,你真的不過去送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