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阿寧白了漠一眼,她大概能猜到漠打的是什麼主意。
不過現在看到小主子,阿寧是真的喜歡。心思也活絡了,不由得臉也悄悄的紅了一下。
卿墨又轉向一直沒說話的錦藍,用胳膊肘拐拐他,問道:“喂,你猜呢?”
“我抱抱。”錦藍卻沒回答,伸出手來要抱抱。
卿墨頓時一扭身,把寶寶緊緊護在懷裏,道:“不行。我抱出來的,我就要一直抱著。好柔軟呢,你們別碰壞了。”
錦藍一臉惱意,也有點後悔。誰讓他剛才發呆來著,就跑慢了兩步呢。不然,現在這軟綿綿的小寶寶他也可以抱了。
卿墨護犢子似的把寶寶抱在懷裏,又顯寶似的來回悠悠,然後道:“錦藍不猜算棄權,咱們現在來掀牌,看看誰說的對。”說罷,就要去掀下麵的被角。
“別動。”阿寧一把將卿墨的爪子給按住了,道:“你不能隨便看。萬一不是小皇子,是小公主呢?你怎麼能隨便看?”
“那你看。”卿墨也不爭,把繈褓調個頭,寶寶的腳衝著阿寧,道:“你是女的,你來看。”
“我也不行,要真是個小皇子,我也不能看啊。我是女的。”阿寧慌忙的擺手,表示她也不能太隨意,這小皇子也是有清白的,她不敢隨便看。
“咳咳”卿墨一哽,咳嗽了兩下,轉而又去看看十七和漠。
結果那兩位也連連搖頭,都害怕這要是小公主,他們這算不算是欺主之罪?
卿墨又去看錦藍,錦藍還在氣剛才卿墨不給他抱抱,現在幹脆把臉一扭,看也不看他們了。
無奈,卿墨道:“到底誰掀牌啊。還是說,寶寶給他們送回去,誰愛看誰看?我們遲早會知道的對吧?”
“也行,送回去吧。”阿寧覺得這個辦法還是靠譜的。
於是大家又開門準備出去。可走在前麵的十七還沒邁出門檻,就見柳雅產房那邊亂了起來。
先是錦梅跑出來,慌忙的叫著:“阿寧,主子的針你放在哪兒了?還有藥,主子的藥。”
“什麼藥?”阿寧心思發沉,一下子推開十七衝了出去,問道:“主子怎麼了?要什麼藥?”
“穩婆說什麼胎衣不下,大出血。主子要她的金針和止血藥。”錦梅的表情都快要哭出來了。她隨手順了一下汗水粘在臉頰的發絲,結果卻蹭了滿臉的血。
阿寧這才看見,錦梅的兩手都是血跡,衣襟兒上也沾了不少的血。
“我這就去找。”阿寧平時跟柳雅的時間最多,柳雅的醫藥包她也比較熟悉,立即跑進屋裏去找。
十七和漠、錦藍聞聲都跑出來,到了門口就嗅到一股子濃烈的血腥氣。
在戰場上見識過血腥的人,此時都不由得皺眉。這麼多血,那失血的人怕是要……
眼看著屋裏的人忙忙碌碌,慌慌張張。穩婆大聲嚷嚷著,一會兒要熱水,一會兒要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