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封舞姬為妃(1 / 1)

綺春閣。

萬籟俱寂——

司徒珝不敢置信地看著帝頡,來的路上她便知曉了這雲裳輕的身份,一介舞姬。

他竟然要封舞姬為妃?

“賤婢謝主隆恩。”

雲裳輕低頭叩拜,媚眼故意看了司徒珝一眼。

帝頡穿戴好華服,冷哼一聲,從司徒珝身邊絕塵而去。

司徒珝身體一晃,差點就倒在了地上,虧得小蝶扶住了她。

回去長樂宮的路上。

小蝶安慰她:“娘娘別擔心,陛下是一時之氣,等他消氣,便知道娘娘的好了。”

司徒珝心裏一陣陣錐骨之痛,強忍著艱難地往長樂宮回去。

長樂,長樂……

六郎你如此待我,叫我如何常樂?

……

夜悄然而至,外麵刮著風雪,小蝶見皇上今晚又沒來,歎了一口氣剪了燈芯。

偌大的長樂殿隻有司徒珝孤生一人,她躺在軟榻上,隻覺周身一片冷寒。

半夢半醒中,不知何時一雙冷冰冰的大手忽然鑽進了被窩,將她摟入懷裏。

“皇後,可還在生氣?”

男人熟悉地嗓音在耳畔響起,司徒珝鼻尖一酸,將他的手從身上拉開。

帝頡微微不悅,卻還是耐著性子:“朕封裳輕為妃,以後你在這後宮也有人陪你說話,不至孤寂。”

司徒珝苦澀一笑,借著外麵的雪色的光亮,打量著她愛了一輩子的男人。

為什麼,就忽然變得如此陌生起來?

“臣妾並不孤寂,孤寂的是陛下!”

帝頡像是被人戳中了心事,臉色頓變。

“司徒珝你何時變得如此善妒,尋常男人三妻四妾,朕乃一國天子,寵幸一個舞姬有何不可?”

司徒珝喉嚨澀然,所以到頭來是自己的錯?

他忘了,自己愛上他的時候,他不過是個不受寵的質子罷了。

“陛下也曾說,弱水三千,隻取一瓢!”

帝頡聽她反駁自己,怒從中燒:“你真是不可理喻。”

語罷,他也沒了興致,起身離開。

簾子隨著他的離去,發出清脆地碰撞聲,司徒珝躺在床上,眼淚順著眼角緩緩滑落。

六郎啊,阿珝能陪你的日子不多了,你為何不能再忍忍?

……

一夜的大雪,早上醒來司徒珝一陣急促地咳嗽,小蝶立馬將手帕遞過去。

她接過手帕,重重咳嗽後,隻看手帕上一片猩紅。

司徒珝蓋住帕子,將所有苦澀壓下,讓小蝶扶著自己去奉天殿處理奏務。

帝頡即位七年,她便輔助了他七年,哪怕如今重症纏身,她亦無怨無悔。

她一生隻願他身體康泰,帝位永存;

隻願北昭國泰民安,人民豐衣足食。

奉天殿。

司徒珝還沒踏進去,就聽到裏麵傳來女人銀鈴般的笑聲:“陛下的字真是蒼勁豪邁,有大家風範。”

司徒珝緩緩走進去,就看到雲裳輕嬌媚地坐在帝頡的懷裏,摟著他的脖子,眼神勾人。

雲裳輕看到了她,卻裝作沒看到,故意道:“陛下,聽說皇後每日都會來批改奏章,奴家也想批改奏章。”

帝頡還沒回答,司徒珝蒼白的唇微啟:“我乃北昭開國皇後,你是什麼東西?也敢議論朝政?”

雲裳輕臉色頓變,想從帝頡的懷裏出來,卻被男人的大手遏止住,隻聽男人道。

“你很快便不是了,自己看。”

一卷奏章,朝著雲裳輕丟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