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花園,三個談論的宮女立馬跪倒在地。
“拜見酈妃娘娘。”
“把你們剛才所說的話,一五一十告訴本宮。”
沈璃道。
“奴婢不敢。”
宮女搖頭。
沈璃微微蹙眉:“本宮恕你們無罪。”
其中一個宮女往前跪了一步:“娘娘,去年奴婢還是綺春閣的宮女,當時親眼所見貴妃娘娘推太子鄴,致使太子鄴死在了陛下的劍下。”
沈璃聽到這個宮女的話,眼底是無盡的寒意。
她垂落的手不覺攥緊:“本宮知道了,你們下去吧。”
“是,娘娘。”
等她們走後,沈璃肩膀微微顫抖,眼底滿是恨意。
她看著綺春閣的方向,指尖深陷掌心。
……
夜色正濃。
臥榻之上,帝頡伸手將沈璃抱在懷裏。
沈璃眼底一寒,將他的手推開。
“你可是生朕的氣了?”帝頡問道。
沈璃眸色未變:“陛下說哪兒的話,臣妾怎敢生陛下的氣?”
帝頡再次抱住她:“朕知道你心中不快,但貴妃和承兒可憐,朕不能棄他們於不顧。”
沈璃嘴角勾起一抹嘲諷,隨後道:“陛下,臣妾近幾天聽到一些風言風語,不知是不是真的。”
“什麼話?”
“有人說離世太子是被貴妃親手推到了您的劍上……”
她話還沒說完,落在她身上的手忽然移開。
帝頡目光變得冷淡:“朕說過在宮裏除了朕,無人可以談蕙賢皇後,和前太子。”
沈璃坐起身,笑看著他:“陛下為何這般偏心?”
“你什麼意思?”
沈璃微張的口又閉上了:“臣妾剛才失言了。”
帝頡看她忽然不再說,從臥榻之上起來,出了西宮。
外麵的宮女連忙進來:“陛下怎麼忽然走了?”
“因為本宮戳到他的痛處了。”
沈璃冷聲道。
說罷,她問:“讓你辦的事如何了?”
“已經妥了。”
沈璃點了點頭,很快這宮裏又要有一出大戲。
……
接下來的幾天,帝頡沒有去西宮也沒有到綺春閣。
他獨自一個人待在長樂宮,有的時候一坐就是大半天。
大內總管看著他如今這副樣子很是擔憂。
“陛下,如今朝政您都交給了酈妃娘娘,朝臣多有非議,說酈妃是牝雞司晨呐!”
帝頡疲憊地眼底沒有任何光彩:“酈妃處理朝政不比朕差,她喜歡便讓她做。”
“可……”
“不用勸了,朕太累了,想好好歇息。”
帝頡躺在長樂宮的臥榻之上,閉上眼忍不住回憶起過往。
十年前,兩人成婚。
司徒珝還是個小姑娘,什麼都不懂。
帝頡記得當時她一身嫁衣,悄悄對他說:“我餓了。”
他嘴角上揚,感覺以前的一切就像是昨天一樣。
若是他沒有成為帝王,一切會不會不同?
“陛下。”
外麵傳來總管的聲音。
帝頡回過神:“何事?”
“酈妃娘娘求見。”
“不見。”
他話音剛落,沈璃已經到了門口。
“陛下為何不見臣妾?”
帝頡聽著她熟悉的聲音,朝著她看過去:“阿珝……酈妃你怎麼來了?”
沈璃端著一盒藥走上前:“陛下連日都不見臣妾,臣妾擔憂陛下的身體,特來送藥。”
說完,她打開了藥要伺候帝頡吃下。
帝頡看後什麼也沒說:“真是多謝酈妃關心了。”
“陛下為何不換臣妾璃兒了?”沈璃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