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裴釗恐怕凶多吉少了(2 / 3)

裴釗的人都已經被人控製住了。

勝敗顯而易見。

我捂住嘴,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近在咫尺,卻又血腥無比。

色號中南海在光天化日之下,薄止褣可以殘忍到這樣的地步,甚至這個人的全身仍然幹幹淨淨的,完全沒被沾染到任何的痕跡,就連一絲灰都沒有。

而他的眸光,穿透人群,落在我身上,那是一種勢在必得的決心。

裴釗的反應很快,立刻朝著我的方向衝了過來,牽起我的手,頭也不回的就朝著不遠處跑去。

“你可以堅持嗎?”裴釗問我。

“可以。”我縱然肚子已經開始不舒服,但是我卻沒說,在這樣的時候,也不是我可以矯情的時候。

裴釗點點頭,但終究還是顧忌了我的存在。

薄止褣根本不動,就在原地站著,完全就和看笑話一樣看著我,越是這樣的薄止褣,我越是覺得驚恐。

我的腦子漸漸的冷靜了下來。

薄止褣是誰,海城最頂尖的豪門薄家的掌權人。

怎麼可能讓事情超出他的控製,給我們的時間,不過就是讓我們苟延殘喘幾天而已。

這一切,肯定薄止褣早就已經胸有成竹了。

我回過神的時候,猛然看著裴釗:“裴釗,你走吧,不要管我了,不然的話,連你也會被拖累的。”

我說的很快,推著裴釗,裴釗卻沒鬆開我的手:“要走一起走,我不會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裏的。”

就在裴釗話落的瞬間,在我們的麵前,已經逼停了一輛車,裴釗的臉色大變,我知道,這就是裴釗說的跟在我們身後的後援車。

而我們的後路,也已經被徹底的斬斷了。

裴釗這幾天帶我走的都是縣道鄉道,在沒經過城鎮的時候,都是大山環繞的道路,狹窄的隻能兩輛車交彙,再多都不可能了。

而邊上,就是山崖,一個不注意,隨時都會掉下去。

我們的前麵後麵都已經被穿著黑色保鏢的人給堵住了去路。

薄止褣一步步的朝著我的方向走來:“黎夏,我說過什麼,你大概是忘記了,我真的,真的很不喜歡別人的忘性這麼大。”

我一顫,那是由內而外的恐懼。

“你是我的女人,卻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薄止褣的聲音很平靜,但是在這樣的平靜裏,那種陰狠,卻也顯而易見。

一邊說,薄止褣一邊朝著我的方向走來。

步步逼近,也步步讓我無法喘息。

“薄止褣,你威脅一個女人算什麼!”裴釗憤恨的看著薄止褣,“難道黎夏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你的骨肉嗎?你這樣的行為和殺人凶手有什麼區別!”

薄止褣的眼神都沒分給裴釗,仍然一瞬不瞬的落在我的身上:“過來。”

這話是警告。

我閉了閉眼,還沒來得及反應,裴釗就已經說著:“不要過去,夏夏,不要被他威脅!”

“過來。”薄止褣說了第二次,“黎夏,你知道,我很不喜歡再說第三次,我的耐性也是有限的。”

我深呼吸後,看著薄止褣:“你要我回去,就是為了救你的兒子嗎?”

“過來。”薄止褣沒解釋,說了第三次。

我仍然無動於衷的站著,裴釗的手緊緊的牽著我,生怕我一個衝動,就朝著薄止褣的方向走去。

我也很清楚,薄止褣的耐心已經用盡了。

我看著裴釗,裴釗也看著我。

這一刻,在薄止褣看來,我知道,我和裴釗就像一對逃亡的鴛鴦,讓人覺得可恥又惡心。

因為我在薄止褣的眼睛裏,看見了嫌惡。

“別去。”裴釗見我要動,立刻開口,“在這裏,他不敢拿我們怎麼樣的。”

起碼,這是光天化日,薄止褣還要臉,路邊鬧成這樣,不可能完全沒一點風聲的,這事傳出去,對薄止褣也不一定就是好事,特別是在現在這樣的風頭浪尖上。、

我就算知道,我也沒辦法鎮定下來。

而薄止褣卻一步步的朝著我的方向走來,我想後退,卻已經無路可退,另外一邊,就是山穀懸崖,要是掉下去,結果可想而知。

在薄止褣動的時候,薄止褣的人也在一步步的前進。

每一個人,都要把我逼到死胡同裏。

我和裴釗,已經無路可退了。

我知道,薄止褣的狠戾,不僅僅是我,裴釗都不可能放過的。

我深呼吸後,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明明就是一個月多沒見,我卻已經有了恍若隔世的感覺。

如果可以,大概我這輩子都不想遇見薄止褣。

就算在裴家苟延殘喘一輩子,就算是我有一天鼓起勇氣離開裴家,一個人生活,都好過和薄止褣糾纏不清。

“夏夏——”裴釗的聲音越發的急促。

“我跟你回去,你放過阿釗。”我一字一句對著薄止褣說著。

我的話音才落下,薄止褣的眼神已經淩厲的看向了我:“怎麼,為了裴釗,你做什麼都可以?”

“你放過他,和他沒任何關係。”我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顫抖。

“看心情。”薄止褣很冷淡的說著。

周圍的保鏢已經把我們圍住,別說我們這麼大的人,就算是蒼蠅估計都很難從這裏離開。

“黎夏!”裴釗怒吼,“我不會走的,要走就是一起走。”

“你別胡來。”我冷靜的看著裴釗,“你要離開這裏,起碼我肚子裏還有孩子,他不敢對我怎麼樣的,畢竟我出事了額,孩子也沒了,他的目的就達不成了。”

“我不會走!”裴釗的態度也很堅持。

我和裴釗對視著。

我的子宮又開始一陣陣發緊的硬,這樣的感覺太不好了。

我已經臨近後期了,經常會有假臨產的征兆出現,但是在這樣的時候出現,幾乎讓我捏了一把冷汗。

可我卻不能在表麵表達任何情緒。

我不再理會裴釗,而是看向了薄止褣:“放他走。”

薄止褣完全沒理會我的意思,就隻是看著我,薄唇緊緊的抿著,那是一個上位者才有的淩厲感。

不寒而栗。

“帶走。”薄止褣和我廢話的意思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