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他們活過來,可得好好回答我幾個問題哦。”

白衣青年這樣說道。

白綾知道主動權在他手裏,現在就是把黑蛇君叫過來恐怕也無濟於事。

前麵這位是等級奇高的七彩幻體,把黑蛇君叫過來是不是找死她不知道。

聽他之前不知有意無意說出來的話“也不是罪惡不赦的人嘛”,她猜測讓黑蛇君八成就是表現罪惡不赦的一個舉動。

所以現在隻能聽他的。

“你保證會讓她們活過來嗎?如果你說話不算數怎麼辦?”白綾在表示自己的選擇之前,這般問道。

實際上在她的心裏已經有了是否之外的第三條路,那就是拿著癲愚之刃跟他們拚命,先報了仇再說,然後這是個仙俠世界,起死回生肯定有希望的。

然而白衣青年並沒有和她玩什麼文字遊戲,而是實實在在地肯定道:“我保證在你好好回答之後讓她們回到存活著的狀態。如果我說話不算話,我就把整個白蓮城都吃掉。”

“一座白蓮城算什麼?就算是這個世界又如何?我不需要那種虛無縹緲的可以隨意篡改的保證,要就來個怎麼樣都不能反悔的。”

但白綾依舊謹慎到了極點,總是想著白衣青年或許是想從她的腦子裏套出什麼話來,因此才不急於殺死自己。

白衣青年卻是百分百地被白綾給氣笑了。

其實到了他這種程度,死不死的根本無所謂,但殺死地上的兩名少年卻可以迅速認識到白綾是個什麼樣的人。

事後還可以輕易複活過來,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所以才那樣做了。

至於白綾腦子裏想的是什麼,他想要知道的問題的答案是怎樣,想要攝取其實也是輕如鴻毛的事情。

之所以還以問題作為媒介,隻是出於對人性的尊重罷了。

在他看來,肉體是否死亡或承受怎樣的痛苦並不值得上升到人性的緯度,一個人的精神深處藏著什麼,才是真正值得重點正視的地方。

但現在,他真的不清楚白綾是低估還是高估他了。

他隻是笑了笑,右手在腹前握拳,時空開始沒有任何征兆地倒流起來,原本都快要在地上流幹的血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變得有了生機起來。

伴隨著祝彤和文夏的直立而起,還有死亡前表情逐漸向著沒有想到白衣青年會那麼快殺死他們的表情轉變。

同時所有的血液都倒流進了傷口之內,傷口隨之迅速痊愈起來,她們很快雙雙恢複到被白衣青年劫持前一刻的狀態。

巨大的震驚讓兩個女孩子都不約而同地瞪大了眉目,這究竟發生了什麼,明明有著真實到了極致的死亡體驗。

都想著自己下輩子要投胎去哪裏了,結果你現在告訴我我還不會死?

除了難以相信,剩下的情緒全部質變為難以抑製的喜悅。

但兩名絕處逢生的少女還是強行地抑製住了自己的喜悅。

現在看場合,這麼嚴肅的氣氛無疑是不能貿然無禮打斷的,隻要是有一定眼見力的人看場麵都知道現在發生在白綾和白衣青年之間的糾葛和談判。

“既然如此,我已經提前把她們弄活了過來。”

白衣青年淺淺地笑道,然後眼神示意著祝彤和文夏跑到白綾的身邊去,再對著白綾說道:

“我除了保證讓她們活過來,我還保證聽完你對問題好好的回答之後絕不會傷你們性命,甚至不會讓你們有一點苦,你覺得如何?

-對了,你那些保命的法術現在應該也快好了吧?如果你還是覺得我不可信任的話,盡管可以在我對你出手之前把那些法術準備好吧。

-說實話你如果真的那樣想,我也真的是那樣霸道無匹的人,那麼我可以大發慈悲地告訴你,你現在早就已經被我從頭到尾搜魂看個精光了。

-然後我會把你灰飛煙滅,連一點渣子都不會給你給下來,怎麼樣,你是不是感到非常坦誠?”

白綾深深地吸了一口如同化馬鬥氣的絕世涼氣,知道即便這是白衣青年的話術陷阱也真的不過如此了。

如果白衣青年真的是壞人的話,其實她就算用出渾身解數肯定也是無法避免祝彤文夏死去的。

那麼既然如此,她恐怕也隻能妥協下來了。白綾於是對著白衣青年直接道:“你問吧,我別無選擇了。”

白衣青年終於露出了強顏歡笑,他知道這樣每個人都很神經敏感的情況時常會出現在日常生活中,因為他自己從前也有過不少的這樣的經曆。

但現在想起來,距離上一次體會到這種謹慎感恐怕也是五十多年前了吧?

他已經閉關太久,近些天才從沉寂中悠悠轉醒,迎麵而來第一件事情就是最近更新的通緝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