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我在汴京城郊的一處不起眼的莊園內來回踱步,看著漸漸落山的夕陽,我心中越來越忐忑不安,小豆子去接應靖王、祁王、楚沐懷與穆佐揚四人,怎麼還不回來?
稍早的時候,皇帝君禦邪跟一些朝中重臣在皇宮內的禦書房商議緊急要事,像這樣商談會議,一般都要個一兩個時辰才能解決,我正好趁此空檔,假扮太監偷溜出宮,在與太監小豆子說好的汴京城郊的一處普通莊園會麵,小豆子等人到現在還不來,莫非是劫獄不成功,出了什麼意外?
我的心頭越來越沉重,總覺得有什麼大事會發生……
突然,有節奏的叩門聲響起,這敲門聲敲了三下,便停頓了兩拍,再繼續敲,這是我跟小豆子事先說好的暗號,小豆子來了!
我心裏一陣激動,大步奔到門邊,將門打開。
小豆子恭謹地站在門邊,門外,多了四名帥哥,分別是我深愛的四個男人,靖王、祁王、楚沐懷與穆佐揚!他們身上都穿著白色的囚服,卻難掩身上那渾然天成的尊貴之氣,在他們胸前衣襟上,有個大大的‘囚’字,深深刺痛了我眼,傷痛了我的心。
四位帥哥都深情而又激動地望著我,我看著他們絕俊而又消瘦了不少的麵孔,我的心,既激動,又心疼,又難過,各種情緒交合在一起,沉痛難當。
“各位主子,這樣站在門口容易惹人懷疑,先進院內再說吧。”小豆子機靈地開口,靖王等四人立即大步走入院內。
站在庭院中,同時麵對著四位帥哥,我衷腸不知如何訴,四位帥哥看著我也是欲言又止的神情。
小豆子剛關好院舍大門,嘭!一聲巨響,院門便被人踢開,大批官兵湧入院內,將我與靖王、祁王、楚沐懷與穆佐揚四人團團包圍,小豆子跌在門邊,驚詫地望著這副光景。
一襲明黃色龍袍的君禦邪一臉鐵青地出現在院舍門口,我訝異地望著君禦邪,“皇上,你不是正在禦書房商議國事麼……”
“皇後,你太讓朕失望了!”君禦邪答非所問,他滿臉痛心地回視著我,在他臉上,我看不到半點深情,隻有森冷邪氣。
我心頭一緊,瞬時明白,“原來,皇上早就知道我會安排劫獄,你商議國事是晃子,你隻是想讓我有機會悄離皇宮。”
靖王等四人臉上麵無表情,看來,他們早就猜到君禦邪不可能沒防備。
君禦邪的視線瞥向靖王與祁王,“朕的二皇弟與三皇弟無一絲震驚的神情,莫非二位早就猜到朕會出現?”
“皇兄,你我一母同胞,臣弟又豈會不了解皇兄你?”君行雲那張與君禦邪一模一樣的俊臉上露出一抹譏嘲,“臣弟與三皇弟,乃至穆禦醫、楚沐懷四人,能安然無恙,不費一絲吹灰之力就出了刑部大牢,刑部大牢是什麼地方?又豈這麼容易進出?還不是皇兄你想在此將我等四人甕中捉鱉,故意讓刑部的人裝著放行?”
靖王君禦清冷笑著勾起嘴角,“皇兄想看臣弟等人再次束手就擒的狼狽樣?隻可惜,臣弟身上‘十香軟筋散’之毒已解,想要再次擒下臣弟,談何容易?”
楚沐懷深情地看了我一眼,又轉望向皇帝君禦邪,“今日,本王要帶萱萱遠走高飛!”
楚沐懷話一說完,他開始催動體內真氣,欲殺出重重官兵的包圍圈,靖王與祁王望了我一眼,也準備與官兵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