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我也打算助靖王等四人逃了再說。
我引渡了血鳳的內功到我體內已有一個月的時間了,血鳳的內功與我的身體已然完全融合,我可以自由運功了,我才一催動真氣,一直未出聲的穆佐揚突然大喝一聲,“別催動體內真氣!”
可惜,為時已晚,我、楚沐懷與靖王、祁王四人哇地一聲,同時噴出了一口鮮血。
我驚駭地掃視了眼與我同時吐血的靖王、祁王與楚沐懷三人,“這……是怎麼一回事?”
君禦邪看著我的眼神閃過一抹不忍,隨即,那抹不忍自他眼中隱去。
穆佐揚淡淡地向我解釋,“萱,你讓小豆子買通獄卒送來,摻合在飯裏讓我與靖王、祁王還有楚兄服用的解藥,那不止是十香軟筋散的解藥,裏麵還摻合了‘抑功散’。服了抑功散,武功就會被壓製住,若強行運用真氣,那麼,第一次強運功力就會吐血,第二次強行運功,會血流不止,第三次,則會吐血身亡。”
我不可置信地望向君禦邪,“原來,我昨天在禦書房偷‘十香軟筋散’的解藥,皇上您知道。故在此布下了天羅地網擒我們,對不對?”
麵對我的質問,君禦邪冷然大笑,他的笑,很淒楚,很蒼涼,讓人感覺一股撕心裂肺的劇痛,“不錯,你昨日偷解藥時,朕確實在禦書房外看得一清二楚。至於今日朕來擒下你們,皇後!你認為,若你不做出私自劫獄,背叛朕的舉動,朕,用得著多此一舉嗎?”
我哀戚一笑,眼神深情地掃過靖王君禦清、祁王君行雲、楚沐懷與穆佐揚這四個絕頂帥氣的男人,“你們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囚牢中半個月了,若我不劫獄,不私放你們出來,你們在牢中還不知要受多少苦!皇上決不可能放了你們,我隻是不想你們再受苦,想讓你們躲在安全的地方,至少不用每天見不到太陽!”
靖王等四人皆理解地看著我,他們相繼朝我點點頭,算是理解我的用心良苦。
我不解地看向穆佐揚,“祁王、靖王與楚沐懷不懂醫術,你是禦醫,既然早就知道解藥裏頭含有抑功散,那你,服解藥了嗎?”
穆佐揚點點頭,“服了。”
“為什麼?”我的心,喪氣到了極點。
穆佐揚溫聲解釋,“服下解藥,起碼不用被十香軟筋散折磨得全身無力,骨頭發軟,抑功散之毒,隻要不運功,就能像正常人般沒事。”
是啊,十香軟筋散的毒性若不解除,別說運功,手軟腳軟,連站都站不穩,哪怕解藥裏又摻了抑功散之毒,相比之下,還是服了解藥合算。
解藥裏含的是抑功散,而不是化功散,這麼說,皇帝君禦邪已經手下留情了。
我哀淒地望向宛如天神般尊貴的君禦邪,你終究是有情的,不是嗎?
君禦邪回視我的眼神,隻有清冷邪氣,痛心複雜。
現在這般田地,我該怎麼辦?
我看著君禦邪的眼神多了分懇求,“我與靖王等五人麵對皇上您,皆無反抗之力,皇上預備如何處置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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