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已經沒有退路了……”君禦邪沉痛地閉上眼睛,爾後睜開,他不帶一絲情緒的嗓音冷冷下令,“祁王、靖王、楚沐懷與穆佐揚四人企圖越獄,皇後助其四人逃獄,律法難容!將祁王君禦祁、靖王君禦清、禦醫穆佐揚三人打入刑部大牢,秋末處斬!楚沐懷暫且收監,容後再議。至於皇後張穎萱,關入鳳儀宮軟禁,沒有朕的命令,不得離開鳳儀宮半步!”
“是,皇上。”
幾名官兵走到靖王等四人麵前,為首的官兵算是個有見識的人,他心知靖王等四人皆是人中之龍,心中不免多了幾分敬重,他沒有讓下屬擒押靖王等四人,而是態度恭敬地說道:“四位,有請。”
靖王君禦清、祁王君禦祁、楚沐懷與穆佐揚四位帥哥同時深情而又複雜地望了我一眼,隨著官兵前往刑部大牢。
我的臉色已然慘白到沒有一絲血色。
皇帝君禦邪居然要斬殺靖王、祁王與穆佐揚!天知道我的心,早已碎成了數片!
楚沐懷的處置需要容後再議,是因為楚沐懷的身份是祥龍國的鄰國——皓月國的二皇子,祥龍國與皓月國向來相安無事,皇帝若下禦旨斬殺楚沐懷,必然會挑起兩國之間的戰爭,君禦邪為此,有所顧忌。
我沒有求君禦邪減輕對靖王、祁王與穆佐揚的處罰,我自己都是帶罪之身,要被軟禁,又哪來的資格求人?難道就仗著君禦邪對我的愛,懇求他嗎?若他真能放了靖王等四人,又何需下斬殺他們的聖旨?
處在汴京城郊的一座不起眼的農家院舍此刻圍滿了官兵,院落內,君禦邪宛若天神般尊貴俊美的身影站在大門口的石階上,我距君禦邪幾步之遙,定定地注視著他,官兵們都微垂著頭,不敢直視聖顏,院落內顯得特別安靜。
須臾,君禦邪淡淡地開口,“皇後,你不求朕?”
“求皇上什麼?饒恕臣妾的罪?還是寬恕祁王等人?”我冷然一笑,“君令如山,臣妾多說何益。”
“皇後知道就好。”君禦邪微微歎息一聲,瞥了眼一直站在門邊瑟瑟發抖的小豆子,“小豆子這個奴才竟然幫助主子犯法,拖出去斬……”
我溫聲截斷君禦邪的話,“請皇上準許小豆子繼續侍候臣妾。”
“也罷,朕就斬且饒了小豆子這奴才一條狗命。”君禦邪朝一旁的官兵領衛使個眼色,“將皇後帶回鳳儀宮。”
“遵旨。”領衛向我比了個請的手勢,“皇後有請……”
我沉重地邁開步伐,在官兵的護送下,隨著君禦邪回了皇宮。
這次回了皇宮,我再也不是原來的皇後,我的人身自由遭到了軟禁。
秋季的白天,氣候爽朗怡人,日光溫和,夜裏涼爽月華,再加上鳳儀宮典雅幽美的景致,不管是白天還是夜裏,都給人予賞心悅目的感覺。
原本住在鳳儀宮內的我,應該覺得無上榮耀,萬分享受,可是,一想到我是被君禦邪軟禁在這裏的,對於環境上的舒適,我又哪來半分心情欣賞?
我已經被軟禁在鳳儀宮二十天了,我至愛的靖王、祁王、穆佐揚三個男人在秋末就要被處斬了。
秋末,離現在還有十天。
從皇帝君禦邪下旨斬殺靖王等人的這二十天來,每天白天,君禦邪隻要沒事就上鳳儀宮來跟我歡愛纏綿,一到晚上,他更是像一匹勇猛無比的虎豹,精力仿佛用不盡般,夜夜都要跟我做個四五次愛。
我的身體被他折騰得又爽又受不了,反正床上那檔子破事,相信很多人都知道。
而年紀老邁的太後,她每天都去禦書房找君禦邪,希望君禦邪看在她的份上,放了祁王君禦祁,可君禦邪絲毫不為所動,僅以‘君無戲言’四個字就打發了太後,太後這些天是氣得食不下咽,寢食難安。
此刻,鳳儀宮的庭院中擺了一張精致的紫檀木貴妃椅,我坐在椅子上,忍不住哀聲歎氣,一旁的太監小豆子心疼地道,“娘娘,皇上聖旨已下,事情已成定局,娘娘這麼難過,又是何苦?倒不如看開點?”
“看開點?”我唇角溢出一絲苦笑,“小豆子,你知道什麼是愛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