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已經休了封書信給任輕風,將一個月之期改變成了兩個月。”
“原來是這樣。”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兩個月,這麼說,九天後,任輕風就來汴京了,十天後,是靖王君禦清、祁王君行雲與禦醫穆佐揚被處斬的日子。
“皇上,臣妾依然想問你,你不會為了我放棄江山對嗎?”這個問題,我已經問了君禦邪好幾次。
君禦邪淡笑著看著我,“萱萱,江山,對朕而言,是朕的事業,而你,是朕的妻子,一個男人,隻有有了事業,才能給予妻子最安定的生活。朕是天子,掌控天下,那麼,朕完全有能力給你幸福,給你做終身的依靠。當你遇到危險時,朕可以舍棄生命救你,朕擁有江山,與擁有你,是兩回事,完全無衝突。換個角度想想,朕的天下,是你未來幸福的保障。”
我沒有作聲,沉默了。
久久,我微頷首,“皇上,臣妾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所說的話,臣妾也都懂。簡單來說,你是個熱愛事業,深愛妻子的男人,丈夫跟妻子組成一個家庭,事業是家庭幸福的保障。”
“萱,你終於明白朕的心意了!”君禦邪感動地將我擁入懷中,我仰首動容地看著他輪廓分明的帥氣五官,“皇上,您對臣妾的愛,深沉似海,情比金堅,雖然您不為臣妾放棄江山,更能證明您是個有責任,有擔當的男人,您為的是有更大的能力保護臣妾,您的愛很至誠,卻不失理智,無盡寬容,您是真正的男人,臣妾再也不會要求你為臣妾放棄江山,皇上您是個聰穎睿智的好男人,好帝王!臣妾何其有幸能夠得到你的愛!”
“萱,愛上你,是朕的宿命,朕甘之如飴。你能明白朕的心,是朕最幸福的事。”君禦邪擁著我的力道加緊,他邪氣凜然的眼中閃著一抹堅定,“朕發誓,朕會用朕的生命愛你。”
“你一直都是用你的生命在愛著我的,不是麼?”我的思緒陷入回憶,“曾經,臣妾被血鳳擄走,您中了血鳳的‘血氣之香’,不顧毒氣擴散,冒著生命危險,追上了擄走臣妾的血鳳,那日,史耀前為臣妾擋下了一掌,將死之際,史耀前用過血大法救了您,臣妾痛心史耀前為臣妾而犧牲,卻也心知,那日,皇上是用自己的生命在救臣妾,不然,皇上大可不運功,隻要三個時辰後,您身上中的‘血氣之香’就會失效,您就會平安,可是,您卻明知運功是死,仍然選擇運功前去救臣妾,您對臣妾的愛,可以不要自己的性命。”
“萱……”君禦邪輕輕撩撥了下我垂落在頰邊的發絲,“你是朕心愛的女子,朕即使是死,也會保你周全。”
“臣妾知道皇上對臣妾的好,對皇上而言,您處置了那些威脅你江山地位,威脅你失去妻子的男人,您的做法沒錯。您明明知道臣妾對你不忠,卻仍然愛臣妾如初,您對臣妾的包容,臣妾何其動容!如今,臣妾腹中已有了皇上的孩兒,”我的語氣中帶著絲希驥“可否請皇上撤回靖王等人死刑的成命?就當是看在孩子的份上……”
“萱,你還不明白嗎?”君禦邪難過地閉上雙眼,“祁王君禦祁與靖王禦清都是朕的胞弟,朕要他們的命,朕的心,何其痛苦!朕的心,是何其的掙紮!可是,朕給了他們很多機會,他們都不願意放棄你,朕要獨有你,除非他們死。朕在兄弟手足之間,朕為了你,選擇了愛情。朕跟本不可能跟其他男人分享你,你就不要再逼朕了!”
“那……楚沐懷呢?”我小心翼翼地望著君禦邪,“皇上打算如何處置他?”
“朕不懼皓月國,楚沐懷是皓月國的二皇子,皓月國的國力與朕的祥龍國相比,相對來說,皓月國的國力相對薄弱些。若皓月國的國主知道朕收監了楚沐懷,定然會震怒,引發兩國之間的戰爭,但朕查過了,楚沐懷此次來到祥龍國,純屬私自出遊,皓月國的國主尚不知情,朕已經把楚沐懷身邊的親信侍衛全部收監,以免他們回皓月國報信。朕對外宣稱,朕關押的這個楚沐懷,隻不過是朕的祥龍國的一個普通百姓。”君禦邪頓了下,又繼續說道,“世上叫楚沐懷的人何其多,現在,世人都認為朕關押的這個楚沐懷隻是朕的一個普通子民,即使殺了他,也不會引起何事,至於,皓月國的國主若派人來查,朕自有辦法讓皓月國的人相信,朕殺的楚沐懷非皓月國的二皇子。朕打算在十日後,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了楚沐懷以及楚沐懷的一幹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