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多日前,娘娘您與皇上還有皓月國的二殿下楚沐懷在麟洲城的碧香茶樓喝茶,前皇後的弟弟黃貴欲對您不利,被候爺發現,候爺將黃貴一家都發配邊疆為奴。”
我神色萬分訝異,“還有這事?輕風在暗中保護我,他怎麼不跟我說?”
程遠歎息一聲,“候爺說,沒必要讓您知道,他隻要一直默默守護著您,直到他生命的盡頭,他便一生足矣。屬下感動於候爺對您的癡情,屬下覺得,此事,該讓皇後您知道,於是偷偷瞞著候爺,告知皇後您。”
任輕風啊任輕風!你待我深情如斯,我該怎麼回報你的深情?
我的心無限感動,“程護衛,本宮知道了,謝謝程護衛能告知本宮,本宮這就差人打賞你。”
程遠擺擺手,“屬下不需要娘娘的賞錢,屬下隻望皇後明白,候爺愛您的一翻苦心。”
我點點頭,“本宮明白的。黃貴的父親是前戶部尚書黃遠,黃遠的第七房小妾叫陳金鳳,可有此事?”
“有的,陳金鳳也被發配邊疆為奴。”程遠有些詫異我會這麼問,“莫非娘娘認識陳金鳳?”
我曾聽史耀前說過,陳金鳳原本跟史耀前有了婚約,卻在婚前的三個月被史耀前發現,陳金鳳跟黃遠上床,史耀前退了婚沒為難她,現在,陳金鳳落得終身為奴的下場,是她活該。
我不禁猜想,若是史耀錢不曾認識過我,陳金鳳沒有背叛史耀錢的話,史耀前或許會過得很好,可是,事情偏偏沒有如果,很多事,都是注定的。
我感慨一歎,“本宮不認識陳金鳳,隻是聽一位已故的親人提起過罷了。程護衛,皇上將任候爺安排在章運宮暫住,本宮今日用過晚膳後,會親自前去與任候爺敘舊,請程護衛轉告任候爺一聲。”
“屬下遵命。”
我擺了擺手,“你忙去吧。”
“屬下告退。”程遠拱手一揖,轉身離開。
用過晚膳後,星月朗朗,月亮高懸於天際,君禦邪這幾日國事繁忙,夜裏通常也要批閱奏折到深夜,我趁君禦邪在禦書房批閱奏章的空檔,前往章運宮見任輕風。
章運宮的太監見我到訪,剛想通傳,我示意他禁聲,大步走入章運宮。
章運宮內亭台樓榭,雕梁畫棟,庭院清爽整潔,華美而不失幽雅。身穿白衣的任輕風靜靜地站在庭院中那精致的石子小道上,晚風輕輕拂過,吹動著他白色的衣襟,衣袂飄然,使任輕風看起來就像月下的謫仙般,美得如夢似幻!
任輕風身上那股渾然天成的淡雅氣蘊飄散在四周,使人心神舒暢,如騰雲駕霧般,覺得不甚真實,章運宮多了任輕風的存在,仿若變成了一座仙殿,因為任輕風若仙,仙住的地方,不是仙殿,是什麼?
感受到我的注視,任輕風轉過身看著我,他美得如詩如畫的俊臉上浮現出一抹深情,“萱萱,我好想你!”
隻是淡淡的六個字,是那麼的清潤好聽,讓人覺得如沐浴春風般,沁人心脾。
我盈步走到任輕風跟前,動容地看著他絕俊的臉龐,“輕風,我也想你。”
我很想撲入任輕風懷中,與他訴盡相思,隻可惜,現在不是時候。我是瞞著君禦邪來見任輕風的,怕君禦邪發現,我必需速回鳳儀宮。
任輕風想將我擁入懷,可他硬是忍住了,“萱,你找我,何事?”
我壓低嗓音,“明天,靖王、祁王、穆佐揚、連同楚沐懷四人都要死,我不要他們死,我想請你幫我。”
任輕風的嗓音盈滿對我的寵溺,“隻要是你想做的事,我就會幫。你想讓我怎麼幫他們?”
“勸皇上改變心意是不可能了。皇上近來時時刻刻都跟我在一起,一會不見我,就會四處找我。我不方便離宮,禦醫穆佐揚曾經跟我說過,他研製了一種藥叫‘天殺’。穆佐揚不會信任別人,而我,現在能信任的人,隻有你。我想請你想辦法入一躺穆佐揚被關的刑牢,問他‘天殺’被置放在何處。”
任輕風點點頭,“如何才能讓穆佐揚相信我?”
我輕聲說道,“‘天殺’此藥,穆佐揚隻跟我一個人提過,就憑這點,穆佐揚就會相信你。明天早上之前,我要拿到‘天殺’。”
“好,靜候我的佳音。”任輕風淡淡許下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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