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過媽媽,二十年前姥爺去世時留下一封倉促寫就的遺囑,所有家產都給了長子阮明輝,保險箱交由幼女保管。可是,保險箱根本沒有鑰匙,也不知道密碼,裏麵有什麼東西,她們也不知道。
唐詩想找人打開保險箱,但媽媽不準,唐詩隻好作罷。
“大哥去世後兩年,大嫂也跟著去了,但這些年你們也是不愁吃不愁穿,我想大哥把家傳之寶和值錢的東西放在保險箱裏了。”阮振元年紀大了,嗓音也蒼老渾濁,“我隻是隨便問問,你們不願說,我不勉強。”
“媽媽沒有保險箱的鑰匙,也不知道密碼,我們從來沒有打開過保險箱,不知道裏麵有什麼。”阮筱琴誠實地說。
阮振元不太相信,“真的沒打開過?”
阮明輝說:“二叔,肯定是她們把裏麵值錢的東西變賣了,揮霍光了。”
阮筱琴氣憤地說:“就算我們餓死街頭,也不會打保險箱的主意!爸爸要我們保管,我們絕不會動保險箱!”
“識趣的就把保險箱交出來!”他凶惡道。
“姥爺要我們保管,這是姥爺的遺願!”唐詩義正詞嚴地說道,“我們絕不會交出保險箱!”
“死丫頭,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阮明輝瞪她。
阮振元擺手,擺出一副公正的態度來,“我說一句公道話。筱琴,當年大哥死得離奇,大哥好像預感自己會出意外,匆忙寫了遺囑,把保險箱交給你們保管。我想,那保險箱裏的東西會不會跟大哥的死有關?其實,明輝拿回保險箱,是想找到大哥那次意外的真相。”
阮筱琴仍然一口回絕,任憑他們磨破嘴皮子,也不動搖。
阮明輝氣得幾乎揮拳,“不交出保險箱,就別想離開!”
唐詩拿出手機,冷厲道:“我這就報警,告你們非法禁錮!”
他氣瘋了,一邊罵“死丫頭”一邊揮來拳頭。阮筱琴大吃一驚,連忙拉開女兒。他一打不中,直接操起桌上的茶杯,將整杯茶水潑在她身上。
好在茶水不是那麼燙,否則阮筱琴就燙傷了。
唐詩看見媽媽的衣服濕了,身上沾了茶葉,趕緊拿了紙巾擦她的臉,“媽,疼嗎?”
阮筱琴搖頭說沒事,“我們走吧。”
阮明輝攔住去路,唐詩疾言厲色地說:“我朋友是警察,你是不是要我告你?”
阮振元說了一句,阮明輝才放行。
路邊停著一輛頂級的黑色賓利,後排車座坐著兩個男子,他們看見兩個女人狼狽地走出來,那兩個女人就是唐詩和阮筱琴。
車裏的阿忠說:“老爺,阮明輝果然上鉤了,跟她們要那個保險箱。”
霍老爺沒有回答,一直盯著那個年輕的女人。
阿忠循著老爺的目光望去,了然地笑,“阮筱琴的女兒,跟年輕時的陸冰雲有五六分像。”
陸冰雲,就是唐詩的姥姥,是阮振興的第二任夫人。
女兒阮筱琴不像陸冰雲,倒是外孫女長得像她。
“對了老爺,那陣子嫩模那件事被曝光,我在一本娛樂周刊上看見一張照片,二少爺和阮筱琴的女兒在一起。”阿忠又道。
“去查查。”霍老爺收回精銳的目光,腦中浮現陸冰雲清純的一顰一笑。
阿忠應了,吩咐司機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