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岸飛看著他,見他一臉嚴肅,心裏還是有些遲疑的。

不過遲疑歸遲疑,他也隻能實話實話。

“嚴格來說,的確如此!”

“嗬……”賀文淵忽然輕笑一聲,有些自嘲地道:“拒絕賀文策所有的合作提議?難道紀遠是在等著我主動去求他?他早就料到我賀氏會走到今天這孤立無援的地步?”

聽了賀文淵的話,還有他的語氣,楊岸飛不由地在心裏歎了口氣。

果然他還是很在意的!

“說不上求,隻是可以談談合作!”楊岸飛糾正了一下他的那個“求”字,對他說。

“有什麼區別?”賀文淵反問。

根本就沒區別,對他來說!

楊岸飛也不跟他糾結這個問題,隻是繼續問他:“那我們到底要不要找他?”

“他已經跟我提過了!”

默了幾秒,賀文淵很不情願地開口,楊岸飛聽罷,忙問:“誰?你說紀遠?”

“嗯!”

“那他怎麼說的?”

“還能怎麼說,當然是冷嘲熱諷!”賀文淵沒好氣地回答。

好吧,其實也沒有冷嘲熱諷那麼誇張,會這麼形容,完全是賀文淵那奇怪的心理作祟而已。

楊岸飛不知該怎麼接他的話,甚至覺得這個時候已經不宜再進行這個話題,於是幹脆借口離開,隻是在離開前,他對賀文淵道:“合作的事我會再繼續跟進,不過和定遠的事,你最好好好考慮考慮!”

楊岸飛走後,賀文淵起身走到窗前,眯著眼睛望向窗外不遠處的定遠大樓。

回想起楊岸飛說的話,他的心裏不禁有些沉鬱。

如果可以救賀氏,他可以付出一切,可是為什麼現在偏偏能夠救賀氏的,卻是定遠?

他多麼不想在紀遠麵前認輸,這讓他覺得自己在路兮琳麵前會顯得無能而懦弱。

一聲歎息,賀文淵心裏矛盾極了!

次日,路兮琳知道賀文淵晚上不用加班可以早些回家,於是她早早地就在廚房裏忙碌了起來。

楊岸飛是在她的邀請下和賀文淵一起回來的。

看著一桌的好菜,兩個男人先飽了眼福後,又跟著大飽了一頓口福,因為工作而抑鬱的心情,也因此暫時地消減了幾分。

吃過飯,兩個男人去了書房,路兮琳則在外麵收拾殘局。

書房裏,楊岸飛又跟賀文淵談到關於合作的事。

“文淵,這件事已經迫在眉捷了,再這麼拖下去,恐怕……”楊岸飛語氣嚴肅,也體現出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有多嚴重,賀文淵又豈會不知?可是要他如何開得了這個口?

“你說紀遠已經主動跟你提過,而且他還拒絕了文策,那說明他是有心想跟賀氏合作,既然這樣,咱們為什麼不好好把握這個機會?”楊岸飛繼續開口。

賀文淵皺著眉頭狠狠地吸著手裏的香煙,仍不說話。

見他沉默,楊岸飛也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