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淵,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就是因為對方是紀遠,你介懷他對太太的心思,所以你覺得主動找他有失氣勢,也傷你的自尊,可是現在是在乎這些東西的時候嗎?賀氏幾十年的心血,難道你要它就這麼毀在你的手上?”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現在能救賀氏的隻有定遠,隻有它,你知道不知道?如果你覺得麵子和自尊真的那麼重要,那當我剛才的話都沒說。要賀氏死,不過隻是分分鍾的事情,隻要明天直接宣布破產,就一切都不用再掙紮了。生和死,從來都隻是一念之間一線之間,都這個時候了,你怎麼還連輕重都分不清楚?”

楊岸飛真的生氣了,為了這件事,他已經跑了多少銀行多少單位,如果說賀文淵清楚賀氏的狀況,那他就更是了若指掌,這些他經手的事,賀文淵沒有親身經曆,哪裏會知道他的體會。

再這樣下去,賀氏就真的全完了!

“話我已經說到這兒了,怎麼打算你自己好好想想!”

楊岸飛不想再跟他多說,說完便起身出了書房。

剛到客廳,便見路兮琳端了水果從廚房過來。

兩人對視了一眼,路兮琳見他臉色不太對,加上他一言不發直接走向大門,不由疑惑,於是連忙放了果盤跟了上去。

“怎麼了岸飛,跟文淵吵架了?”

“沒有,太太別多想!”楊岸飛一邊換鞋一邊回答。

“那怎麼突然要走啊,我剛切了水果,吃了再走吧!”

“謝謝太太,我今天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這樣啊……那好吧,你路上慢點,回頭再來家裏玩!”

“嗯……好!”

說著,楊岸飛已經換好了鞋,不過出門前,他忽地停了腳步,似乎猶豫了一下,才又對路兮琳說道:“太太,現在賀氏的情況很不好,你好好勸勸文淵!”

他的話說得不明不白,路兮琳自然是一頭霧水。

而他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出了門,路兮琳在原地愣了愣,也跟了出去。

“岸飛,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聽到路兮琳的聲音,楊岸飛停了腳步,轉身向她。

“岸飛,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怎麼了?”路兮琳又複問了一遍。

楊岸飛看看她,想到賀文淵之所以忌諱找紀遠的事,於是想了想,他幹脆把事情跟路兮琳說了。

末了,他又加了一句:“太太,文淵不願找紀遠,是不想讓你覺得他不如紀遠,他很在意,所以我想讓你勸勸他!”

不得不說,對楊岸飛的話,路兮琳的確是有些意外的。

“我知道了岸飛,你放心,我會跟他好好談的!”

“那就辛苦太太了!”

送走楊岸飛,路兮琳折身回了家裏。

關上門,她直接端了果盤來到書房門口,深深地吸了口氣後,她才推了門進去,連門都沒敲。

書房裏,煙霧彌漫,路兮琳忍不住咳了兩聲。

賀文淵見她進來,連忙滅了手裏的香煙,問:“怎麼突然進來了!”

“幹嘛?不會在給小情人打電話,怪我沒敲門打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