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每當我想起她會在一個沒有我的國度,說不定會有一場豔遇等著她,我的心髒就好像是被挖去了一樣。”
“可是,相比她在國外,我更不想和她分開,我願意讓她去追逐她想要的,哪怕我們不見麵……”
徐言時說到這,聲音又變得輕快起來,“後來我才知道,她選擇的研究方向,其實都是和我的病情有關,她想讓我健康的活在這個世界上……醫生,你可能不知道,她可能是我這一輩子唯一的神了。”
沈黎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醫院,他臉色陰沉的厲害,回到家之後就把東西摔了一遍。
他瘋狂的看了易謹的所有研究論文,一篇又一篇,所有的論文都在表明著她所研究的方向都是有關於徐言時的病情。
嫉妒的火焰幾乎要把他的胸腔點燃,徐言時,他何德何能能讓易謹為他做到這種地步?
一個沒什麼用的病秧子,除了一張臉,什麼都替易謹做不了,易謹為了他研究生物工程,研究藥物,甚至不惜出國。
如果是他,如果是他……
沈黎一腳踹在沙發上,胸口起伏的厲害。
他眼底陰鷙,神情愈發的堅定起來。
一邊著手準備對付徐言時,沈黎一邊想方設法的和程家打好交道。
可誰知道,因為常氏收購聞人基金的事情,常家被徐言時擺了一道,反倒被徐言時查出來了易謹並不是易家的孩子,而是聞人涿的遺女。
這件事發生的突然,沈黎沒有一點準備,隻能看著徐言時受到程易遠的喜愛,對他越來越滿意。
他查了易謹事情的經過,找到了那個接生的人,這個人也是徐言時找到的,她的孩子有病,是徐言時給她錢,帶她孩子看的病。
沈黎心有不甘,直到一次陽城地震,他去救災現場,看到了徐言時的到來。
他知道易謹也在這裏,災情嚴重,醫生每天都勞累不已,易謹更是如此。
徐言時隻是過來派送物資,沒有太多人注意到他。
他身邊有很多的保鏢,但因為餘震,徐言時受了傷,隻能送去看病。
沈黎混跡進入車中,將帶有過敏源的藥物注射進了徐言時的身體。
這下他一定能死。沈黎在內心這般想著。
隻要他死了,易謹就不用再受他的糾纏,成為一個自由自在的人。
所有人都有機會追求她,包括他。
他知道易謹是一個冷靜自持的人,到現在為止隻有徐言時見過她如何不自控,他也想看到易謹墜落凡塵。
當然,沈黎想易謹墜落凡塵的原因是自己。
而不是可惡的徐言時。
徐言時沒能死成。
易謹在此之前就研製出了藥物,被緊急送到了醫院,吊著一條命要死不死。
最後出意外的隻有他。
沈黎不知道自己怎麼被易謹發現的,她掐著他的脖子,讓他不得喘息。
猩紅的雙眼裏帶著的冷酷,非但沒有讓他感覺發寒,反而讓他的血液沸騰了起來。
“你救不了他了,易謹,他真沒什麼好的。”沈黎看著她,眼底的癡迷幾乎要蔓延出來,“你和我在一起,無論你對我做什麼我都能承受,我才是最適合你的人。”
易謹陰沉著臉,眼前這個人已經病到無可救藥,她懶得和他廢話。
“合適個屁。”易謹將他甩開,門外傳來聲響,“你永遠都不可能和我在一起,等你的地方隻有牢房。”
說完,沈黎就看著她的背影離開。
沈黎閉上眼睛,他並不後悔自己做的這一切,隻後悔自己認識易謹認識的太晚,如果能提早一步認識易謹,易謹就一定不會喜歡徐言時,而是喜歡他。
牢獄生活並不好受,沈黎看慣了裏麵陰險狡詐的人,自身內心處最偏執的一麵也被引誘了出來,越來越對這個世界不喜歡,他就越來越想念易謹,發瘋一般的想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