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嶽西被折磨一天,靠著牆壁就睡著,還在夢中就被人抓著衣領子提起來,睜開眼睛,冷擎憔悴布滿胡渣的臉就映入眼簾。
“夏如初到底在哪,我要見她,讓她出來。”
冷擎一刻都不想要等下去,他要立即見到夏如初這個女人。
“冷擎,夏夏死了,你到底還要我說多少遍才相信?”
“那個女人怎麼可能會輕易就死了,明明一個月前她還好好的,托尼醫生說她好好治療,還可以活很久。我不會相信你的,是不是她不願意見我?”
“好好治療?可是你沒有給她好好治療活下去的機會,你逼著她生下孩子,逼著她抽幹了血液,這一切不都是你逼著她的?”
冷擎的身體一僵。
鄭嶽西罵得沒有錯,夏如初得了絕症,他用夏薇威脅她,逼著這個女人生下孩子。
“是,這些都是我的錯,夏如初是不是還生我氣,所以才躲著我,不想要見到我,你讓她出來,我當著麵告訴她。”
鄭嶽西猛地推開了冷擎。
“夏夏死了,你不是要見她嗎?她就在我的行李箱裏,可是冷擎,你有臉去見她嗎?”
行李箱。
冷擎的目光移動到了鄭嶽西腳邊的行李箱上,冷擎就像是一下子被人按下暫停鍵一樣,所有的歇斯底裏在這一刻停了下來。
他不敢過去打開箱子,不是他不像見她,是他不敢麵對,不願相信。
活人怎麼可能會在行李箱上。
鄭嶽西見到冷擎像是變成了一座雕塑一樣一動不動,他憤怒的彎下腰,打開行李箱,雙手湊從行李箱捧出來一個白色的骨灰盒,上麵貼著夏如初的照片。
他把骨灰盒湊到了冷擎的麵前,大聲道:“你看啊,你怎麼不敢看,你不是要見她嗎?她就在這裏,說啊,你還想要怎麼欺負她,欺負這麼一個可憐的人。”
冷擎完全僵硬在了原地,這個傻女人真的死了。
她怎麼這麼狠心,一點機會都不留給他。
他後悔了,真的後悔了。
人的這一輩子都會犯錯,為什麼他這一輩就犯了這麼一個錯誤,上天竟然就再也不給她挽回的機會。
“冷擎,你知不知道,你們這麼做,我是會死的。”
夏如初當時被按著抽血的時候,她明明求過他,為什麼他完全沒有發現夏如初的身體的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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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門!”
冷母帶著一群人站在冷擎的房間門前,一聲令下,家丁把被反鎖的門給撞開,巨大的酒氣從房間裏迎麵而來。
冷母捂著鼻子,走進了冷擎的房間,進門第一腳就踩在一個空酒瓶上。
冷母秀氣的柳眉皺起來,望著滿地的酒瓶子,她讓人把房間窗簾拉開,終於在角落裏發現了醉成了一灘爛泥的冷擎。
“你為了一個女人,是不是連媽媽,連公司都不要了,你關在房間裏麵整整五天,你知不知道媽媽有多擔心你!”冷母痛心疾首的抓著冷擎的肩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