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村長說的這麼肯定,許開也不知道該從何著手。我突然想到這起慘案的原因會不會與第一個死者有關,如果真是髒東西作祟,那麼它害的第一個人就是它最恨的人。

“村長,你對第一個死者熟悉嗎?”我問道。

“第一個死者,”村長似乎陷入了沉思,過來許久才抬起頭說道,“這位小哥你這麼一提,還真是問住我了,張亞男這丫頭我還真不了解,她很小就和在城裏的舅舅生活,也就過年那幾天才回村住幾天,後來我聽她父母說她考上了大學,她念大學的這幾年從未回來過,等她再回來的時候就是遇害的時候了,老頭子我也沒和她說過什麼話,這女娃給人的映像就是出落的很水靈,身上有文化人的氣質。”

聽完這話,我和許開對視一眼,看來這事兒八成是出在這張亞男身上了。

許開微微眯起了眼,“整個夕隱村安安穩穩的過了這麼多年,村民之間都是知根知底的,沒有大惡,是不會招來這種髒東西的。可是這張亞男就不一樣了!我們對她一無所知,她一回來村裏就惹上了這件事,我看這事兒基本上是她招惹的。”

說到這兒,許開拉著我直接站了起來,“走,我們去拜訪一下這張亞男的父母。”

“哎,你們還是別去了。”村長苦笑道,“這張亞男的父母早就不在村裏了,出了事兒以後她媽就直接瘋了,她爸把家裏東西都賣了帶她的母親去看病了,看樣子他們暫時是不會回村裏了。”

許開臉色不好看了,這剛剛有的線索一下就被掐斷了,他心情能好才怪。

老村長小心翼翼的看著我們,似乎生怕我們會借故推脫這件事一樣,“兩位小哥,現在還有別的法子嗎?”

“有。”

許開臉色很難看,一字一字的吐道,“問,受!害!者!”他沉聲道:“我準備問小水,她是最近剛死的人,今晚她陰魂應該會成型了,我們如果守在她屍體身邊,絕對能找到小水。”

說到這兒,許開拍了拍我肩膀,感慨道:“真不知道是該說你運氣好還是點兒背,跟我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到極其難遇到的陰魂成型,要是你運氣再好點,說不定還能看見陰差鎖魂的場麵。”

我垂頭苦笑,這種事,誰特碼想看!

許開囑咐老村長去準備一些東西,一盒墨鬥線,必須要用黑狗血泡過的墨鬥線,同時還要九隻大公雞,大公雞的喙要用紅繩給綁上。

這些東西在村裏都是尋常之物,村長拍著胸脯保證一定弄好,沒多久,我就聽到院子外傳來一陣雞飛狗跳的聲音。

但是許開要的東西還沒有結束,他問村長夫人最近誰家的娘們來大姨媽了,去弄幾條沾了紅的衛生巾,這讓村長夫人皺巴巴的老臉都羞成紅色了,不過為了村裏的安寧,村長夫人還是點頭答應他了。

將事情安排妥當以後,許開和我就在村長家裏休息了,許開說晚上要幹活,這覺必須要睡足了,要是睡不足,陽氣就不足,對付鬼物也沒有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