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結婚這件事,蒲霄其實計劃是在第一年去俞北北家的時候就提親的,畢竟當他和俞北北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認定了這個人就是唯一了。不過當時雖然求婚是成功了,俞北北卻隻當它是訂婚。
......訂婚就訂婚吧,蒲霄無奈的想,可能時間是太快了點,多點婚前相處時間也行。
不過他跟俞北北是不急了,已經見過麵的兩方家長卻開始著急了,總是旁敲側擊問婚期。
他雖然也想早點結婚,讓俞北北冠上夫姓,但俞北北不願意的話他也不想勉強。
餘磊給他出主意:“你可以賣賣慘啊,說自己年紀大了,想有個屬於自己的小家.....”
蒲霄無語的推開他,他現在跟俞北北也是有小家的人,隻不過沒證罷了。
曾衍霖說:“其實哪用那麼複雜,造個小孩不就行了嘛。”
餘磊恍然大悟:“對啊,有了孩子以後就必須得結婚了啊。可行可行。”
蒲霄像看兩個智障似的一語不發。
他是想跟俞北北結婚,不是想強迫俞北北結婚。
孩子什麼的,他暫時還沒想過,畢竟眼下他覺得自己有一個俞北北就夠了。
當然了,如果意外有一個長得像俞北北的孩子的話,他應該......也是不介意的。
想到這裏他忽然間記起,他跟俞北北在一起的頭兩次都是沒有戴套的,可是居然沒有中,有點可惜。
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之後幾次跟俞北北親熱的時候蒲霄故意告訴她:“忘記買套了。”
俞北北不大高興:“要是有孩子了怎麼辦?”
蒲霄哄她:“有了就結婚。”
俞北北抿了抿唇接受了這個說法。
當然,也隻是蒲霄以為她接受了。
要不是他無意間看到俞北北在偷偷吃藥,他真就以為俞北北也是想要有個他倆的孩子的。
蒲霄生氣了。
那是跟俞北北在一起後第一次生氣。
他心裏知道俞北北是恐懼婚姻,可又避無可避的懷疑起自我來。
如果他足夠好,那麼俞北北應該就不會諸多顧忌了吧?
他開始逃避,試圖麻痹自己不去想這些事,他打著“忙”的借口早出晚歸了兩天,第三天的時候俞北北還是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俞北北:“你是不是有什麼事?”
蒲霄說:“沒有。”
俞北北反而堅定起來:“你有。”
蒲霄看著她的眼睛忽然間說不出話來,就在這麼一停頓間俞北北紅了眼眶:“你不想說也沒關係,但是你能不能別折磨自己。”
蒲霄不解。
俞北北直接拉著他到洗手間,讓他看鏡子裏的人:“你看看你眼下的青黑,你的眉頭皺的多深,就連下巴胡須也沒打理。”
蒲霄愣住,他也沒想到也就兩天沒注意形象,自己居然折磨邋遢了,難怪方特助每次看他都是欲言又止,就連開會的時候各部門負責人也是戰戰兢兢的。
俞北北從背後抱著他的腰,小聲道:“我雖然不一定能替你分憂,但是我可以成為你的樹洞啊,而且說不定我能幫你呢?我不想你每天悶悶不樂。”
蒲霄再次皺眉深思,許久後將黏在背上的人拉至眼前,很真誠的問道:“我是不是很差勁?”
俞北北忽的瞪大雙眼,摸了摸他的額頭:“你生病了?”
蒲霄無奈拉下她的手說:“沒有。”
俞北北說:“那你怎麼會問這種問題?而且你怎麼會差勁?!你簡直好的不能再好了!世界上再也找不到一個人比你更好!”
這彩虹屁簡直吹到了蒲霄心裏,他歎了口氣,忽然不想去計較俞北北事後吃藥的問題了,畢竟細思起來,起因也是因為他。
不結婚就不結婚,不想要小孩就不想要小孩,他們隻要一直在一起就好了,無論哪種方式。
他已經做好了八年抗戰的準備,卻沒想到這一天到來的比意料之中早那麼多。
這一天是俞北北帶的第一屆畢業班聚會。
俞北北雖然第一次帶畢業班,但因為性格原因,跟班裏同學相處都還不錯,於是畢業那天同學們的敬酒她一概不拒。
她酒量雖然不低,不過還是耐不住同學們輪番來敬酒,後來還是胡婕兒楊揚們出麵幫忙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