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沒有再看到那黑漆漆連臉都沒有的人了,心中疑惑萬分,自己的銀針射出去之後那人是否受傷了,那銀針上的東西可不簡單,不過設備沒備齊,不然這會兒定能沿著路一路找過去。
躡手躡腳的進入前院,那裏依舊熱鬧非凡,剛才死人一事壓根不受絲毫影響,也未見人出麵處理什麼的,難道那死的女子不是這怡紅院之人?
另外一間包廂,一男一女幾乎赤身被綁,眼睛被黑布給蒙住了,嘴裏卻還不斷地發出各種喘息呻、吟之聲,用一道白布給隔絕了。冥烈坐在滿是刺鼻氣味的包間,一張俊臉黑的足以滴墨,赤炎一手抵著唇瓣之處,連咳嗽都顯得小心翼翼。
“王爺......”
“人呢?”
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單膝跪在了冥烈跟前,緊繃著一張臉欲言又止。冥烈卻是不耐煩的掃了過來,沉聲問道。
“屬下發現一道黑影,來去如同煙團那般,而且還死了一個女子。”
良久,那下屬才提著一顆心彙報。
“本王問的是那個死女人去哪裏了。”
然而,他話剛落,冥烈便是厲聲而出,這下屬嚇得一個激靈,聲線不穩道:
“十妃..娘娘伺候大美人沐浴之後便進了前堂,現在...在三樓調戲...人......”
那大美人就是他有一千個膽也不敢說是太子冥焱假扮的,要是讓王爺知道十妃娘娘與太子共浴,那還得了,不說十妃娘娘惹上閻王了,就是自己也腦袋不保。
“滾......”
冥烈大手一揮,帶著幾分掌力,若不是赤炎眼疾手快的拉了一把那下屬,估計他這會兒得飛出門外。然後輕推那下屬,人便已經躍窗而出,見冥烈暴戾這一雙腥紅的眸子掃向自己,赤炎心口一提,急忙道:
“王爺,切莫打草驚蛇。”
依著王爺的聰明,又怎麼會不知道所謂的美人就是太子爺,這十妃娘娘也真夠膽大,居然連這事都做得出來,真不怕死麼?
冥烈氣的胸口起伏,若不是這雙該死的腿,他早就將那該死的女人帶回來了,居然敢這般給自己丟臉。
深深閉目,道:
“去將那女人帶回來。”
赤炎微微俯身,旋即消失在包間內。
三樓,蘇溶月穿梭在走廊與樓道之間,正四處搜尋著冥焱的身影,又或者他的消息,可是這都轉一圈了都沒有任何消息,該不會中招了吧,她蹙著眉頭哭想,隱隱覺得身後總有一雙眼睛,可是她每次轉頭去看卻又什麼都沒有,難道是被剛才那道黑影給發現了?
她膽不大,也不想死,這會兒不敢往沒人的角落躲,隻能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轉悠,甚至有點想念冥王府的安寧了。
倏然,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自己跟前,蘇溶月瞠大眸子指著闊步走來的赤炎,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十妃娘娘,王爺在等你。”
赤炎有時候真的想拍暈蘇溶月直接將她扔進暗格比她到處出來闖禍好多了,雖然每次她都功不可沒,可是給他們的卻都是提心吊膽,她的生死他們倒是不會在意,主要是王爺每次會因為她而大發脾氣,萬一一個不順拿他們開刀幾慘了。
而且,支走傾城娘娘之後王爺就讓自己備了馬車,馬不停蹄的來到了這怡紅院的側門,結果因為他身份而隻能走後門,並且進入一包間,直接打斷了人家的好事,為的都是這十妃娘娘。
“王爺怎麼也來了?”
糟糕一聲,蘇溶月雙腳被定住,皺著一張醜陋的臉哀嚎的叫出聲。要死了要死了,要是讓暴君知道自己和渣男出來的並且還和他在一個密閉的屋子裏待過,並且還看了渣男的大半個身子,會不會直接掐死自己。
光是這麼一想,蘇溶月雙腿已經開始打擺子了。
“十妃娘娘,此處人多眼雜,咱們還是先離開吧。”
赤炎看著她那心虛的表情,就知道剛才來報的不是虛的,她真的和太子爺共浴了......當即沉了聲線,警惕催促出聲。
蘇溶月磕巴一聲,隻能低頭隨著她走了,被暴君掐死總比被那黑漆漆的怪物吸血而死好吧。
回來之時,屋子那對赤身男女已經消失不見,冥烈如同一尊閻羅王那般端坐在輪椅裏,黑眸幾乎噴火,赤炎明哲保身,將蘇溶月送進來之後就立即離開,還不忘將門給關上,期間有人懷疑想進來,卻被他的一錠金子給打發了。
“王爺...您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