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溶月雙手絞著衣擺,嘟了嘟嘴,有些尷尬的道:

“不是,就是我納下了很重要的東西在那裏。”

雖說不貴重,可是也是很難尋得的,而且還是人家的傳家之寶。她買了也得善待這傳家之寶吧......

“何物,重要的話便讓人去為你找來。”

沒了眉頭微微一擰,而後才正眼看她,帶著幾分嚴肅說道。

他可是記得她出門一般除了幾坨碎銀子可是什麼都不會帶,千萬不要告訴自己丟的是碎銀子,他保證,一定會親手掐死她。

“......呃...是一個鏡子般的銅製品,嗯,在夜裏還會反射出光的那種。”

蘇溶月也說不上那玩意哪裏好,可就是覺得應該找回來。而且她還認為自己突然竄飛出去甚至跟那玩意有關係,指不定是上古留下來的什麼神器呢,畢竟神話劇她也沒少看,有點這方麵的思想也屬正常。所以,必定要找回來弄個究竟。

“蘇溶月,你是嫌本王太閑麼?”

銅器,破銅爛鐵,他當時是瞥了一眼,還以為是人家丟棄的東西,沒想到卻是她要找之物,而那物件看不出任何一點價值觀,她莫不是受到了驚嚇腦子進水了?冥烈當下將手中的卷宗啪嗒一聲拍在了案桌上,咬牙切齒的說道。

蘇溶月心中一個咯噔,疑惑的看著冥烈,有必要生這麼大的氣嗎?

可是這玩意不找到她估計會念著一輩子,當下臉皮厚的道:

“我就是抱著那個東西才會竄飛出去的,所以......而且那是人家的傳家之寶,好不容易磨破嘴皮才弄到手的,你要是不願意我自己去也行,不然就給我兩侍衛也行。”

自己成了被抓的對象,而且還經曆了這麼驚心動魄的一個晚上,說不怕那是不可能的,她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即便要死也要死的有價值不是麼?當下碎碎念的說道,深怕冥烈不同意。

冥烈眸光一凜,似乎將她的話聽進去了,淡淡道:

“這事本王會安排。”

過多的事他絕不問一個字,蘇溶月知道他會幫自己找回來,心裏瞬間舒坦多了,發愣的看了他好半響,甚至帶著一絲糾結的癡迷。

這個男子真的是吸引力太大了,以前她總覺得是個隻有皮囊沒有內涵的暴君,可是越是相處下來越是發現他的另一麵,比如他總是在背後為別人做事,但卻永遠都不會讓別人知道。

甚至是自己......

而且,她有時候會莫名的同情他,因為他把冷漠和冷血都表現了出來,而將自己人性的一麵卻隱藏了起來,使得世人都懼他,遠離他,實則他應該才是那個最孤獨之人吧。

“還有事?”

冥烈被她那炙熱的目光盯的心神不寧,剛剛拿起來的宗卷每一行都變成了空白,一個字都看不進去。當下抬眸,瞅了蘇溶月好半響,才出聲問道。

“啊...王爺,您餓麼?不然我去給您做些糕點過來。”

蘇溶月一懵,良久才尷尬的回應道。一張小臉頓時燥熱而紅的滴血。連聲音都帶著一絲別扭的顫抖,她這是範哪門子花癡啊,總愛自找罪受。

冥烈看了眼天色,嘴角一扯,不知道這蠢女人又在打什麼主意,當下破冷水道:

“不是快吃晚飯了麼?”

蘇溶月這下尷尬的想要找個地洞給鑽進去,又是啊又是哦了一聲,才道:

“王爺當我什麼也沒說。”

然後,撥腿就跑,一顆心還砰砰砰的慌亂的跳著。心底卻埋怨死了冥烈的不懂風情,難道配合一下自己會少塊肉麼?丟臉死她了,以後再也不自作多情了。

“王爺,屬下有話要說。”

蘇溶月剛走,守在門外的黑煞突然走了進來,一臉沉黑的抱拳說道。口吻帶著一絲怪異,冥烈眉頭一挑,定聲道:

“說。”

今日這樣一個個是怎麼了,都吃錯了藥?

“王爺,剛才十妃娘娘是在向你示好。你這樣直接將她嚇走了,估計這媳婦以後很難追到手了。”

黑煞雖然是冥烈的屬下,可也是他的兄弟。偶爾也會出現開個玩笑,但是這次是善意的提醒,雖然冥烈可能會發脾氣,會責罰他,可是為了他的性福,他豁出去了。

畢竟,比起赤炎的窩囊,他才是有血性連主子都敢懟的衷心屬下。

下一刻,黑煞卻如同一道鬼魅那般直接飛了出去,不過不是冥烈下的手,是他有自知之明,趁著冥烈還未開口之時自己趁早離開且去受罰,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