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廳,隨著那公公一走,蘇溶月速度讓人抬著冥烈去了竹方院,因為竹方院有門禁,那些女人們進不去。而這前廳還是沒有那麼多的規矩的,雖然大底知道冥烈的傷很蹊蹺,甚至還看不出任何原因使得他昏迷不醒,但是為了不打草驚蛇她還是穩著點來。
赤炎這時總算沒覺得她白癡,當下便喚了人準備好擔架將冥烈抬走了。而這一幕在府內的下人基本都目睹了,甚至還有不少那邊幾個女人的親信。所以,很快,那邊也知道了此事,冥烈是真的傷的不輕,都用擔架抬人了。
蘇溶月急急忙忙跟著回到了竹方院,便是揮手讓其他人等都出去,她則再次為冥烈把脈看診,結果直接往他嘴裏塞進去一顆黑色的藥丸。
“唔...你謀殺親夫?”
隨著藥丸一入口中,冥烈驚的蹙緊了眉頭,而後立即給吐掉,瞪了蘇溶月一眼,古怪的出聲。
這什麼玩意,苦澀不說,還辣的要死,雖然隻是淺淺一嚐,可是現在都感覺舌頭被辣麻了。這女人就算是識破了自己的計劃也用不著這般整人啊。
“哎呀...真對不住。王爺,一時心急,拿錯了藥。”
見他氣色好,談吐清晰蘇溶月心中一鬆,可是為了避免被責罰,便是低頭看了眼自己琳琅滿目的藥箱,摸著腦門尷尬的說道,就像是真有這麼回事一樣。
冥烈還真的是哭笑不得,蘇溶月卻是正經起來,趕忙又拿過一顆藥丸遞了過來,嘟著嘴巴說道:
“喏,吃下去舌頭就不麻了。”
應該說吃下舌頭就會有感覺了,那顆黑乎乎的藥丸可是她集齊了一百多中材料煉製而成的,味道難聞且一顆足以辣死一頭豬,而冥烈好像是第一個實驗者,他居然還能口齒清晰的說話,不知道是她的本事不到家還是他太過厲害。
冥烈沒有絲毫猶豫,當下前傾直接從她手中含下藥丸,蘇溶月一個激靈,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嬌嗔的看了他好幾眼,最後卻是不知道怎麼說他。而冥烈吃下了藥丸立馬就有了效果,感覺下頜處的肌肉都開始變得正常了,不免多看了幾眼那藥箱。
“王爺,剛才宮裏差人來傳旨,大意是讓你帶著家眷進宮赴宴,可是你卻突然遭到襲擊,皇帝那邊......”
皇宮她雖然隻去過一次,也未近距離與皇帝打交道。但是直覺告訴她,皇帝很不簡單,是個非常厲害的人物,也很聰明狡猾,雖然不能拿他與冥烈相比,但是總覺得那公公的到來就是一次故意的探視,而且冥烈這幾日不都在宮裏,為何不直接與他說非得這個時候派人前來下聖旨。
雖然知道不是她該管的事情,可是還是忍不住多嘴。
“嗬...愛妃啊,這個年就得辛苦你了,做好迎客的準備,今年會是個熱鬧的年。”
冥烈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狐狸般的笑意,而後則是對著蘇溶月出聲。
蘇溶月總覺得他這話陰測測的,還聞到了陰謀的味道。倏而,她瞠大眸子看向冥烈,難道還得拉著自己下水?
“夫妻共患難嘛。如今本王身受重傷,無法招待貴客,一切隻能由你代勞了。”
瞟見她那幽怨卻不願的目光,冥烈模了模鼻子,冠冕堂皇的扯嘴說道。知道蘇溶月的個性,在她還未開口反駁之前又道:
“你總不能讓後院那幾個女人出麵吧,若是那樣本王也不介意的。”
嗯,畢竟老婆多,隻要應付的妥當,不給他丟臉就行。他就在,幕後好好看戲就成。
“嗯,正好妾身這些時日有些累了,不如就搬到偏遠與神醫一同照顧不知也是挺好的,前院的事就不插手了,王爺,可要好生養著,別毀了自己的腰。”
兩人你儂我儂了兩個晚上,而且這廝也是吃盡了她的豆腐,她還無法拒絕,若真是這樣,她倒是樂意,讓那些女人去管這些事省的她操心。當下一邊去收拾藥箱,一邊從容的開口說道。
冥烈目光一凜,這蠢女人...他堂堂九千歲居然拿一個蠢女人沒辦法。當下沉聲道:
“蘇溶月...”蘇溶月正好整理好藥箱,並且擦了擦手,他這聲一出,她卻是轉頭看了過來,四目相對,兩人心頭均是一顫,蘇溶月暗罵自己花癡,這該死的皮囊,即便一天看很多次卻還是那般勾人。而冥烈卻盯著那雙清澈的眸子一時之間忘記了自己剛才要說的話,良久才又出聲:
“過來。”
說著,還給她拋了個眉眼,蘇溶月當下就被迷住了,傻愣的哦了一聲,竟是朝著他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