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不癢了,你且忍耐一下。”

她一邊找來一旁的濕布巾擦幹淨手一邊輕聲說道。剛回頭,臉部表情一收,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嘴巴也是張開,唇瓣微微顫動。

“蠢女人...該死的,你告訴本王這是怎麼回事?”

冥烈此刻拿著一古鏡正對著自己照,手更是觸像那紅紅點點,忍不住倒抽一口氣,因為實在是忍不住想要去撓,結果這一撓立馬就出現一道血印,而且不但沒有任何緩解,反而更加癢。見蘇溶月這表情,冥烈豈會不知道她這是在害怕和心虛,當下磨牙切齒的出聲。

蘇溶月打了好幾個寒顫,吞了口唾沫,結結巴巴的說道:

“那個...王爺...你先冷靜。我保證,三天之類這些不但全部消失,而且你的皮膚還會比以前跟好更滑。”

說實話,是個人都會在意自己的外麵,特別是本來就長得無可挑剔的。不說冥烈自己,就是蘇溶月也不忍心看到那麼一張完美的臉上出現任何礙眼的瑕疵,隻是這廝的氣場太大,她無法做到像麵對一般病人那般鎮定,真的很怕他一巴掌將自己給拍扁。

“三天,好,本王給你三天......”

冥烈眸光一斂,調侃之意很是明顯,可是蘇溶月這會兒哪裏還有心情顧遐這個。點頭如雞啄米,然後縮著脖子幾乎跳了過來,開始為冥烈塗液體。

那液體沁涼沁涼的,塗在那些凹凸不平的疹子上那痛癢感立馬就消失了,鼻尖還充斥著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對於蘇溶月的醫術,冥烈是感歎的,隻有親眼看到過的人才會相信。

“那個...是不是不癢了。那個身上可能等下還會出現這些,有些地方你自己擦一下,這藥不夠,我等下還要去製一些。”

見冥烈緊抿著涼薄的唇,蘇溶月眼珠子一滑,低聲說道。今天她可不敢在他麵前耍一點性子,畢竟這是自己失誤造成的,自然要負全責,隻要他不鬼吼鬼叫的,這幾天自己就任憑他差遣了。

想想自己也挺悲催的,好心辦壞事。真是吃多了沒事幹,搬了石頭砸自己腳,讓沈千星來該多好......

蘇溶月心裏都埋怨死自己了,一邊偷偷觀察著冥烈的表情。

臉上脖子上擦完,她將藥瓶放進冥烈的手裏,叮囑道:

“鏡子也在這裏。你感受到哪裏開始癢了就用鏡子照一下,若是起了這一塊一塊的紅疹,就擦這藥,我得盡快去準備藥物,不然水一洗,藥效就沒了,還有這個,止癢的,四個時辰吃一粒,你先吃一粒先。”

她像個老媽子一樣劈裏啪啦的說了一大堆,話落又拿出一顆藥丸遞到冥烈的手心,一邊說一邊給他倒了杯清茶過來。冥烈不疑有他,當下將藥丸服下接過蘇溶月遞過來的清茶一口氣給喝完。雖然這才徹底舒了一口氣,這就是論一個打針吃藥孩子聽話不聽話的區別了,而冥烈的表現她很滿意,當下勾了勾嘴角,直接出了門。

“還真是個蠢女人,這麼容易滿足。”

看著蘇溶月的背影消失,冥烈嘴角一扯,搖頭說道。手心的藥瓶卻是捏的緊緊的。三天,真的會好麼?這症狀他見到過,人家可是藥大包小包的提回去熬著喝,也沒見說三天就能好的,到了她這裏一般都是幾個黑色的藥丸代替,方便快捷,且容易服用。

用赤炎和黑煞的話就是他得了個寶,一個有點傻裏傻氣的寶。

心情大好的冥烈就這樣翹著二郎腿躺在床上,等著身子每個角落起疹子,然後等著蘇溶月回來給他塗藥,什麼某些地方由他自己來,既然是她闖出來的禍就該由她負責,他原則性很強的。

於是,大年初一,可憐的蘇溶月盯著一雙熊貓眼一大早就被冥烈從被子拉出來給自己塗藥,因為這疹子昨天不蔓延,偏偏到了深夜才蔓延,而他可是很好心的讓她睡了一覺才拉著她起來。

“王爺......”

蘇溶月睡得迷迷糊糊。因為自己惹事了,所以昨晚上了冥烈的床,而他一手充當自己的枕頭讓自己墊了好幾個時辰。此刻睡眼惺忪的一邊揉著眼睛,沙啞的出聲。

“愛妃,這莫不是你昨天說的疹子......”

冥烈全身隻剩下一條褻褲。此刻,將慘不忍睹的四肢露了出來,很是吃驚的對著蘇溶月說道。

蘇溶月眼睛睜開一條縫隙,在看到那整個身子令人起雞皮疙瘩的醜陋疹子之時,整個人都蒙圈了。這是千年一遇啊,她隻不過給他敷了臉和脖子,結果他這一身......她可是有密集恐懼症的人啊...這會兒人都要暈過去了,卻還要保持清晰的頭腦,不然這廝非撕了自己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