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
見她久久不回話,冥烈忍不住再次問道。畢竟這樣沉默的蘇溶月令他不爽,他就相中她直接不怕事的性子,就如她說的那樣,即便惹了禍不是有自己頂著嗎?
然而,下一刻,他被自己這想法給嚇了一跳。自己對她...似乎已經超越了想象,那種懵懵懂懂的情發自內心,完全不受自己的控製,就這樣淪陷了。
“沒有...那日襲擊你們的人還未查到嗎?”
蘇溶月不是沒有懷疑冥烈在撒謊,畢竟以他的功力是隨時可以騙過一切檢查的,畢竟這裏有沒有儀器,但是不管有沒有撒謊,似乎對她都沒有任何損失,隻能說是他不相信自己罷了。遂又搖頭覺得自己多想了,便是岔開話題問道。
這樣下去終日恐慌而度,她難受。而且真的很想出去好好逛逛,順便繼續淘點需要的東西回來。王府雖然大,東西也充足,但是都不是她想要的。
“一波是地臨的人,另一波......”
冥烈索性仰躺,雙手枕著自己的頭,垂著眸子說道。繼而又陷入沉默,蘇溶月聞言卻是一個激靈,翻過身子側對著他,驚聲道:
“居然還不止一波人?”
我靠,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還能兩波商量好一起上。冥烈始終都是眸色淡淡,鎮定的不能再鎮定,反倒蘇溶月不淡定了,湊近他,瞅了好半響才滑動著眼珠子問道:
“那個...王爺,你的仇人到底有多少啊?”
“數不清,宇宙各地到處都是本王的仇家。”
冥烈思忖了片刻,很是認真的回答。而他的回答不是沒有根據的,畢竟四處征戰,為滄冥立下多少戰功,死在他手中的敵人更是不計其數。況且,他這一路本就是踏著屍骨而成的,殺人幾乎成了日常,有何畏懼。隻是在地臨之前,無人敢這般明目張膽的報複而已。
這次卻是想要借助地臨之手除掉自己,想的也未免太簡單了。
蘇溶月倒抽了一口氣,端詳了他好半響,嘀咕道:
“下次出門不僅要給我易容,你也必須易。”
不然她與他接觸甚多,被他仇家看到了記上了,下次是不是率先給砍了自己。這樣死的太不值了,況且,她連一天福都沒享過呢。
冥烈自是忽略她的嘀咕,從六歲那年他就不知何為怕。
這個年過的極為的寡淡,整個府裏因為要做足這戲份,顯得死氣沉沉,沒有一絲過年的氣氛。蘇溶月甚是無聊,整日陪著暴君在竹方院,被他吃盡了豆腐,套盡了話,差點就將自己給送進他嘴裏,還好,最後一步他暫時進行不了,不然......
光是想著,她小臉就火辣辣的紅了起來,像是被火燒一樣。
期間,宮裏倒是派了太醫來過,不過診治的結果幾乎都是一樣,現在的九千歲就是個半死不活的人,最後估計皇帝也是放棄了,於是就再也沒有外人來打擾過了。
轉眼,就到了初八。蘇溶月醒的有些晚,冥烈早已起身坐在一旁翻閱著公務,這是他每月月初月末必做的事,雖然不知道那些本本上寫的是什麼,但是他處理的極為的認真,甚至很多時候連眼皮都不曾眨一下。
蘇溶月不是那種好管閑事的人,不給看就不看,問了不答絕對不會再問第二次,這是她做人的原則。
“各位主子,王爺現在不方便見你們......”
就在蘇溶月撐著下巴花癡且天馬行空之時,門外卻是響起了青衣焦急的聲音。她眉頭一挑,各位主子,莫不是後院那幾個女人來了?
這廝都受傷快十天了,也不見她們過問一句,今個兒是集體抽風了?
“王爺...你的美人們來了,需要請進來喝幾杯茶麼?”
對於那幾個女人說吃味倒是不至於,但終歸是冥烈明媒正娶的女人,要她那般大大方方的稱姐稱妹那是不可能,此刻卻是挑眉調侃道。
“你請?”
冥烈放下手中的小本本,轉頭看向一臉趣味的蘇溶月,眉頭一挑,意味深長的說道。他的語氣很是平常,隻是將後麵的音調拖長了那麼一點點,但是莫名的,蘇溶月打了一個冷顫。
“給你一盞茶的功夫,將她們打發走。”
見她不語,冥烈卻是愜意的躺了下去,深長的說道。
“你丫的......”
蘇溶月一愣,隨即惱怒的握緊了拳頭,恨不得一拳砸扁那張精致的臉。隻是舉起的拳頭和到嘴的髒話卻因冥烈投過來犀利的眸光而停止了。她恨自己無能啊,居然就這樣被威脅到了。下一刻,她利索的下了床,先是將自己的青絲抓亂,再就是給臉上抹了一層白粉,包括唇瓣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