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她那句陪葬讓她徹底暴露了自己?

蘇溶月暗自寸道,心裏卻是對她更加不待見起來。而冥烈也聽到了兩人之間的對話,不知心裏作何感想,還是他早已知道她的目的和心機才會將她們一直扔進後院不聞不問。

但是,反過來想,他這樣其實是在保護她們。畢竟自己被暗殺了那麼多次,為了他的這雙腿死裏逃生也不止一次,果然穿越過來的就是有主角光環,這樣都死不了。換做是她們就或許不一樣了,一想到這裏,她的心竟然有幾分沉重。

“各位,你們就先回去吧,我還得為王爺診治呢。你們這樣鬧的讓人不能安靜,萬一耽擱了治療到時候可真的要一起陪葬了。”

沈千星雖然也是這府裏的下人,但是他是特殊的一個,隻聽冥烈一個人的。除了蘇溶月,對這些女人是沒有任何和顏悅色可言,畢竟這個時候都鬧到這裏來了,可見根本就不是關心冥烈,而是別有目的,當即冷著臉沉聲說道。

蘇溶月被他這冰冷的態度嚇了一條,以往他都是沒心沒肺看著跟容易打發的人,沒想到也會有脾氣,雖然是裝的,可真的是太逼真了,她自是配合了。

對他的來曆傾城幾人也是有所耳聞,但是此刻卻全部被陪葬連個字給唬住了。她們誰都不想死,可是又不情願離開,沈千星更是不會鬆口,他討厭嘰嘰喳喳的吵鬧之聲。

蘇溶月卻是一直暗中觀察藍沐兒的舉動,她的一雙眸子似乎一直都在闔著雙目的冥烈身上,不曾移開過,可是卻看不出任何情緒,沒有怨恨,亦沒有愛慕。

按理說,知道此事她應該高興才是,而蘇溶月向來觀察能力相當強,一般人的情緒都逃不過自己這雙法眼的。可是藍沐兒她卻看不透。

說實在的,有些受打擊,一定是宅久了,許多能力都退化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傾城等人不走沈千星就不去給冥烈診治,大不了就是一起死,沈千星似乎就是抱著這樣一個態度。傾城幾人氣的渾身都在顫抖,最後,其中一人指著蘇溶月咬牙切齒道:

“她呢,是否與我們一起出去。”

沈千星眉頭一挑,眸底盡是陰鷙的寒光,蘇溶月被他這陌生的一麵嚇得不輕。甚至連反駁的話都忘了說,倒是沈千星幫她開口了。

“她會醫術,你會麼?”

一句話,賭的她們啞口無言。的確,她們可以琴棋書畫,可以吟詩作對,可以舞劍作樂,卻唯獨不會醫術。當下,一個個咬牙切齒的走了出去。青衣連忙將門關上且又守在了門外。

“哇,我演的像不像,像不像,是不是很厲害,我都佩服死我自己了......”

然而,隨著門一關,腳步聲一熄,沈千星像是個瘋子那般手舞足蹈的說著,似乎在賣弄自己的演技。

蘇溶月此刻已是目瞪口呆,這還是剛才那個沈神醫嗎?

居然是演的,我靠......她忍不住在心裏爆粗口,而後卻是搖頭歎息說道:

“典型的帥不過三秒。”

“咳咳...該死的蠢女人,你給本王用的是什麼?”

沈千星還沉浸在興奮當中,自然不會跟蘇溶月計較。隻是他不計較自是有人計較,冥烈倏然從床上坐身起來,喉嚨處火辣辣的疼,像是被燒紅的油燙過一樣,劇烈咳嗽幾聲便是沙啞著聲音斥責出聲。

沈千星自動後退,直到背部抵著門才轉身過去,堅決不看兩人之間的“戰爭”。

“嘿嘿...王爺,來喝口茶就會好的。”

蘇溶月臉上掛著諂媚的幹笑,連忙從指甲裏探出一些粉末放進茶杯裏,然後個冥烈倒了一杯溫茶,搖了搖便是遞了上去,更是笑容可掬的說道。

給他知道那裏麵的成分還得了,估計他會直接掐死自己。雖然含的是極少量童子尿,但是依著這暴君的自尊心,就是真的死了也不願用這東西。雖然沒有進入喉嚨,其奧妙都在這氣味裏,此刻就是自己也覺得口幹舌燥,便是疾步上去將窗戶給打開了。

冥烈自是看出了蹊蹺,一切都在那瓶子紅色如血一般的液體之中,隻是蘇溶月不說,就是他相查也未必查的出來。而且還是那樣的逼真,那群女人居然沒有發現異樣。

一杯茶下肚,明顯就好多了,連喉嚨也瞬間通暢了,冥烈雖然懷疑但是沒再細究。

春回大地,萬物複蘇。

轉眼,一個正月就這樣過去了。整個王府花香四溢,姹紫嫣紅。即便是梅雨天氣也抵不住這花如期的開放。蘇溶月這下終於有了些事情做,就是每日流轉王府每個地方摧殘這些花朵,具體說是她將那些上好的花朵都給摘了,然後將花瓣提回去,各種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