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周楠申冷笑道:“他倒是想得美,也許根本不用再等一年。那天你們在許家吵的那一架,就等於劃清界限了,從現在開始你要將心思逐漸放到許景燁身上。”
周珩一頓,看向周楠申,仿佛有些遲疑。
周楠申問:“怎麼,你不願意?”
周珩搖頭:“最近景燁的態度讓我吃不準,我總覺得他好像開始懷疑我的身份了。您也知道,他和‘周珩’的關係不一般,興許他們之間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相處,‘周珩’沒有寫在日記裏。”
周楠申不以為意道:“這你到不用擔心,他懷疑就讓他去懷疑,隻要沒有真憑實據,他就拿你沒辦法。隻要你把時間拖延一陣,隨著形勢的轉變,他自然會明白,就算你不是‘周珩’,隻要你是周家的繼承人,他要坐上那個位子,就非得有你的助力不可。”
周珩點了下頭,算是應了。
周楠申的回答就和她猜測的差不多,在利益麵前,在局勢麵前,聰明如許景燁,早晚都會放下對過去的執念,接受眼前的現實。
隻不過“幫助”許景燁接受的過程,還需要周家勢力的介入。
她要的就是周楠申的這層表態,而非她一個人衝到前麵當炮灰。
安靜片刻,周珩又問:“爸,你今天突然約龐總一起打球,是否別有深意?”
周楠申沒有回答,而是說:“你不如先猜猜看。”
周珩看了眼前方的龐總,又想了想剛才周楠申的話,仿佛忽然明白了什麼,說:“難道說,你是故意讓大家看到周家和龐總來往的。這樣一來,就等於提前造勢,加強我在集團的分量。”
周楠申笑了:“龐總這個人,一向不站隊,不拉幫結派,其他老總們的邀約他是能推就推。可他今天卻來了,這就是用行動表明他願意與周家交好,也會讓更多人看到你的價值。等消息傳到許長尋那裏,你的身價隻會更上一層。至於許景楓麼,此人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不用再為他費神。”
周珩應了,同時也開始琢磨這次約球的個中深意。
恐怕除了龐總願意交好周家之外,在外人眼中,也不免會揣測是否龐總已經得到什麼風聲,正提前跟著大勢走。
當然,龐總也不傻,那天在許家的聚會上有人給他通風報信,他雖然身在局外,沒到現場,卻已經從轉述的事實中窺探出許長尋的意思。
換句話說就是,龐總通過許長尋的態度,更加認準投資在她身上的決定是正確的,而周楠申病愈後第一件事,也是希望利用龐總為周家的勢力加持,為日後鋪墊。
照這麼看,恐怕周楠申還不知道龐總已經暗中接觸她的事。
就在周珩和周楠申心思各異的時候,走在前麵的龐總和蔣從芸,也正聊起同一件事。
龐總正說道:“照現在的形勢看,恐怕你們周家很快就要換個女婿了。”
蔣從芸倒沒有裝傻,而是從善如流的接道:“哎,自己的女兒要被許出去兩次,我這個當媽的可真是不樂意。但是我又有什麼辦法呢?”
龐總笑了下,邊走邊朝後麵看了眼,又對蔣從芸說:“你這個女兒絕非池中之物,你以後有福了。”
這雖然是客套話,但也與當下現實相符。
隻是聽在蔣從芸耳中,卻是另外一番滋味。
說到底,周珩井非她親生的,將來要真是讓周珩做大了,掌控整個周家,那她豈不是要看她的臉色做人?
再者,廖啟明多次跟她提過,周楠申的身體根本撐不久,他早就是外強中幹了,表麵上越是健康,骨子裏就掏空得越快。
如今他展現出來的精氣神,都不過是一種提前透支和消耗罷了。這就像是對用信用貸款一樣,等到那一天借空了,沒得借了,就是償還和清算的時候了。
也因如此,蔣從芸看到了擺在她麵前的兩條路,一條是依附於周珩,和她一個鼻孔出氣,來換取將來能有好日子過,另一條則是和周珩分家,等周楠申一死,她就去找廖啟明。
當然,這兩條路蔣從芸都不是很滿意。
雖說周楠申對她不好,可在人前,她到底是周楠申的妻子,享受過權力,也曾被人追捧過,而相比之下,廖啟明就是伺候幾個家族的“奴才”罷了。
若她真的跟了廖啟明,就等於自降身份,還不知道這個圈子裏的人會怎麼看她。
至於依附周珩麼……
如果周珩能不追究當年她對梁琦做的那些事,她們“母女”倒也能維持平衡,相安無事的把日子過下去。
再說,周珩再風光,也需要“家人”,總比遇到事情勢單力孤,無人商量來得好。
但前提是,周珩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問過去,給足她體麵……
隻是周珩能完全不計較麼?
想到這裏,蔣從芸下意識往後看了眼,剛好對上周珩抬起的眼神。
周珩率先露出微笑,乖巧極了。
蔣從芸也笑了下,收回目光後,心裏卻突然有點發涼,同時有一道聲音對她說——別傻了,等周楠申一死,周珩第一個要弄的人就是你,而且不費吹灰之力。
作者有話要說: 鋪墊的差不多了,紅包繼續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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