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的龍雪一直是學校裏讓人漠視的女生,她雖然美麗卻萬分老土,仿佛一億年都不會更換的校服,鼻梁上架著一副用來遮擋美麗眼睛的近視鏡,頭發也很久都不修一次。
她是驕傲的,有很多的男生跟她告白都被無情的拒絕了,因為她美麗,她成績優秀,她一直一直在努力,努力用她的拚搏改變她悲慘的遭遇。
她的父親是一個煤礦領導,母親是一位家庭主婦,本來在龍海市還算是幸福的三口之家,然而她的父親卻在龍雪初中一年級的時候因為礦難去世了。
安家費被一同死去的幾個父親的工人家屬哄搶一空,本來略有積蓄的家瞬間就崩塌了。
母親辛辛苦苦省吃儉用把她送入了這所高中,之後就一病不起,那昂貴的藥物讓她母親的呼吸持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昂貴的。
弱小的她經人介紹,給一家有錢人照看別墅,雖然這一家有錢的夫婦一年到頭都不會回龍海市一天,可是卻依舊供養著這樣一棟宏大的別墅。
為了拿到價值不菲的傭金,龍雪一個人住進了這個空曠的屋子,每天放學她都要仔細的擦拭這一大屋子裏所有的器皿,掃去酒窖裏那些陳年紅酒的灰塵。
屋子的女主人可憐這個小姑娘,每個月會給龍雪五千多元的傭金,這放在龍海市也算是一個普通上班族的收入了,所以龍雪很感激,也很自覺的看護著這座本來就不屬於她的屋子。
那件送給月星寒的衣服是她回家找到的她父親的衣服,吝嗇的她已經許久沒有動過百元的鈔票了。
她坐在教室裏一個角落中,不被老師看好,也不和同學來往,就像是被人遺忘的存在,獨自掙紮在陰暗的空間裏,倔強又驕傲。
“那個人,不知道怎麼樣了。”她用手頂著下巴,看著窗外的操場上,一群青春年少的生命正在揮汗如雨,追逐著滾動的皮球,發出歡樂的笑聲,女生守在球場周圍,不時發出讓男生們心生蕩漾的叫喊。
而在龍海市的一處繁華的街道盡頭,月星寒終於打起了自己食指上戒指的主意,他餓了,很餓很餓,他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就是這個看起來不凡的戒指。
不過他注定要失望了,那枚戒指就好像長在他手指的骨頭裏一般,任憑他如何努力就是套在他的手指上紋絲不動。難道他長胖了麼?記得原來每天睡覺的時候都要摘下這個戒指的呀。
他還在研究著手指上的戒指,就聽到邊上有聲音傳來:“小子,戒指不錯,送給我吧?”
月星寒抬起頭,發現自己已經被將近十個大漢圍在當中,人們都遠遠的避開了這裏,就仿佛這裏根本就沒有人也沒有道路一樣。
“為什麼要給你?”看著這些來者不善的人,月星寒猜到了他們的身份,顧及八成就是這一帶的地痞流氓之類,他的帝國裏這樣的人也不少,他微服出巡的時候也沒少收拾。
“呦嗬!小子還敢強嘴了,找你要那是看得起你!本來你識趣點,爺爺們還不打算揍你!現在你自己找死,我們就先打了你再自己拿吧。”混混頭目大嘴一列,揮拳便上。
瞳孔一縮,月星寒猛的錯開直奔他臉頰的拳頭,右手猛的揮出,哢嚓一聲傳來,那混混頭目被擊中了肋下,肋骨斷裂的聲音仿佛透過空氣傳到了月星寒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