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打在他的肩上,有幾滴水花順便飛到我的臉頰,我睜開眼看著他,有些陌生,卻越發沉淪。
他的一隻手撫上我一側的臉頰,溫柔地來回著,
我的一隻手還搭在他的腰間,另一隻手按在他的胸膛,他砰砰的心跳,就由我的手傳入我的心裏,讓我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他的手指開始停留在我的唇邊,帶著薄繭的指腹來回摩挲著,像是在尋找片刻前吻下的印記。
我不自覺地微微張開嘴,本是想著閃躲,卻更像是一種迎合。
他像是感覺到我的邀請般,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再度吻了下來,與之前的完全不同,吻得很是急切,幾乎要霸占了我的呼吸。
似是又在不滿我的冷淡,牽起我的手環上他的脖子,然後薄唇緩緩下滑,大手在我的背上動情地撫摸。
我有些喘不過氣來了,呼吸越發得急促。
頓時,一臉的窘狀,慌亂地從他的吻中掙脫,眼眸微微上抬,正好對上暮天那邪笑著的眸光。我自是知道,抵著我肚子的是什麼。想著,臉也不自覺的紅了起來,從臉頰一直紅到耳根處。
他卻像是看呆了似的,目不轉睛,“你這樣子會我讓我覺得,你在勾引我!”嘴角邪魅地笑著,再一次的覆上了我的唇。
隨後,他離開了我的唇,埋首於脖頸間輕輕的撕咬著。他含著我的耳墜輕輕舔抵,我隻覺得,全身好像是過了電一樣,一陣顫粟。
我有些好奇地睜開眼睛,頓時臉像熟透了的蝦。暮天有些得意地輕笑著,也不再等待開始真正瘋狂的索取。
水還在‘嘩嘩’地流著,絲毫掩蓋不了那粗重的喘息,還有我的嚶嚀……
本來還很慶幸,流水之下,掩蓋住我的燥熱難耐。
不過在擦拭身子的時候才發現,原本已經進入痊愈階段的那些傷口,因為無意識地在水中浸泡過久,不僅是泡的發白,樣子可怕,還真是有些疼。
暮天心疼地幫我擦拭著,最後實在擔心不已,還是打了電話,叫醫生過來看一下。而麵對我,他自責不已,道歉好像也不合適。
單純的醫生看過之後,起初沒有多想,對我叮囑之時,便好奇地問我是怎麼回事。
我哪裏有那麼快的反應速度,當下就羞紅了臉,不知該怎麼解釋。眼神飄忽不定地,就往暮天那裏去了。
這不看暮天,興許就沒什麼,眼尖的醫生卻瞅了瞅我身上的浴袍,又看到暮天未來得及擦幹的頭發,頓時恍然大悟,嘴角浮起一絲曖昧的笑意,“年輕人情難自禁的,可以理解,不過,凡事可得把握好分寸。”
醫生起身之後,還怕自己叮囑不夠似的,又耐心地補充道,“下次注意。”說完,笑著離開了。
暮天叫啟威送醫生離開,自己卻還站在窗邊,一臉壞笑地看著我。被醫生那麼一說,我早就羞得無地自容了,還要被他這樣盯著,心裏難免急躁,也顧不上手上的疼痛,起身就要把他推出去。
暮天許是因為顧忌我手上的傷,並不和我撕扯,由著我把他推了出去,我還沒走回床邊,他卻又再度進來了。我沒心思和他再繼續周旋,側過身去,悶聲不吭也不理他。
他徑直走到我的麵前,在旁邊坐下,溫柔地握住我的手,小心翼翼地不去觸碰傷口,“是我不好。”難得我連續幾次發泄小情緒,他都沒有生氣,這次還主動道歉,我心裏的焦躁頓時降了不少。“不過你看,醫生都說了,可以理解,你就別生氣了。”
“你……”這才轉好的心情,一聽他這麼無賴的說法,我又有些著急了,抬眼生氣地看著他,話卻沒說完,嘴已經被他堵住了。這個人,我還以為他有多麼的憐香惜玉,我的手都已經這樣了,他怎麼還有心思做這些?
我生氣地推開他,“暮天。”喊出他的名字,我也有些詫異,平時為了保持好距離,我向來都是以敬語相稱。這會兒可能是真的生氣了,我這樣對自己說。
暮天在半空怔住,似乎也和我是一樣的第一反應,我以為他會知難而退,就聽話地坐回去了,卻不想,一隻手臂順勢攬上我的肩,在把我受傷的手放置於安全地帶後,另一隻手捧起我的臉,吻又輕輕印下。
我驚訝地瞪大了雙眼,喉嚨卻怎麼也發不了聲音。隻看到他卻雙眸微閉,纖細的睫毛上下閃動著,像是沉浸在這個吻中了。
我並不喜歡接吻,和他的數次接吻,很多也是逼不得已而為之。可是這個吻,似是不帶有情欲色彩,卻在輾轉之中,讓我感到胸口開始異常地鼓噪,開始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