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為什麼這麼相信這個人?!你看看小麥現在的情況,要不是因為他,小麥能變成這樣嗎?!”
岑河源心有不甘,他對蘇源此人非常沒有好感,張麗跟他說了不少蘇源怎麼給小麥診治的不妥之處,但是他不了解情況也就沒多說什麼,但是小麥現在躺在床上隻剩一口氣吊著,不是蘇源害的還能有誰?!
岑華泰連一個眼神都不想給自己這個傻兒子,“蘇先生是我特地請來的神醫,之前小麥的身體也是經他診治才慢慢轉好,你要是不能好好說話,就給我把嘴閉上。一天天聽風就是雨,你倆那麼厲害,你倆把小麥給治好啊?”
岑河源一句話脫口而出,“但是這個庸醫就是要害死小麥啊!那麼多人都沒有辦法,怎麼偏偏就他能治得好呢?!”
岑華泰被他這一番話氣得大為惱火,走過去一巴掌就扇在了他臉上:“你給我閉嘴!我剛說的話你都當耳旁風是吧?現在就給我滾出這個房間,你看看小麥醒過來之後知道你做的事情之後還想不想認你這個舅舅?!”
岑河源被這一耳光給扇蒙了,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反應,回過神後低下頭小聲說著:“我不走,我就留在這看他怎麼治。”
岑華泰板著一張臉,不想再跟他多說一句話。
蘇源見狀,拿起醫藥箱就走向床邊,準備為岑小麥診治。
張麗心中慌亂,又不知該如何阻止這一切,左右一看,她猛然拿起托盤裏的杯子扔向蘇源,大聲喊著:“你不許過去!”
“小心!”
岑華泰倏然一驚,但他擔心的不是身手極好的蘇源,而是在病床上躺著的岑小麥,以她的身體狀況,要是不小心被砸在身上可怎麼辦啊?!
蘇源感受著身後傳來的破風聲,運轉體內真氣,周身衣擺無風自動,唯一抬手那杯子就被他吸到手上,轉過身看向驚詫模樣的張麗,冷冷一笑,杯子裹挾著真氣就衝著她飛馳而去,“啪”地一聲,杯子撞到張麗身後的牆上,牆壁被砸出一個凹痕,杯子四散紛飛,一小片碎屑在半空中劃過張麗的臉頰,帶起一道血痕,以及她驚恐的慘叫,“啊!”
要不是不想再此時多生事端,那杯子本來應該是衝著張麗的腦袋砸去的。
如此驚險的一幕把在場眾人全都被鎮住了,好半天都沒有人反應。
更不用提身為當事人的張麗,尖叫完之後她身子現在還是僵硬的,臉色慘白一片,額頭上滿是冷汗,眼珠子都快不能轉動,手指不受控製地哆嗦著,隨後怔然地摸上自己被劃破的那一小道傷口。
看著手指肚上那鮮豔的血跡,她似是終於回了神,一張臉生動起來,像是得理不饒人的潑婦,“啊!你居然敢這麼對我?!我要殺了你!”
岑華泰怒吼一聲:“鬧夠了沒有?!你們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爸?!是不是覺得我老了,不管用了,一個個想zao反是不是?!我看誰要是再敢阻攔蘇先生一步,就都給我滾出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