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被他拒絕後,從小一路順風順水還沒遇過什麼坎坷的薑家二小姐迎來了人生第一遭打擊。被薑柏丞那個死人點破從門外進來,頓時覺得顏麵掃地。
正猶豫怎麼尷尬地開場,他這次難得主動開口。薑柏窈喜出望外一改之前麵上的忸怩迅速接過了話題,頗為高興地答到:“我媽擔心薑柏丞一個人生活在這邊,這次叫我來看看情況。”心跳如鼓麵不改色的說完。在他麵前撒謊著實需要勇氣和......一定的演技。
薑柏窈眼簾卷起,飛快地瞥了一眼。發現沈岸早已移開目光看向一旁,心裏升起了一股失落。她剛才對他說謊了,她怎麼可能是因為薑柏丞而來。不禁想起前天無意中聽到母親偶然談起沈岸,知道他離開A市來了這裏,猶豫了整整一天她終究扭不過內心。
一語完畢,兩人客套式一問一答就好像“你吃飯了嗎?我吃過了。”簡單問候完畢就再沒有多話可說。最怕空氣突然安靜,作為一個旁觀者自然不清楚兩人之間的那點過往。薑柏丞忽地想起中午他不過是無意中玩笑似地在沈岸麵前提到二姐,當時滿臉不悅。現在看薑柏窈典型地熱臉貼冷屁股,終究是親姐弟,平時再怎麼看對方不順眼臨了還是不願看她犯傻。
剛才就不應該頭腦生熱答應帶她過來。薑柏丞現在別提有多後悔,心裏咒罵一聲。現在好了,弄得誰心裏都不痛快。伸手推了推身旁滿臉失落的人,力道沒有絲毫收斂。“別傻站著了,帶你過來可不是叫你在這裏扮演木頭人,我到現在還沒吃晚飯呢,你出去給我買點吃的回來什麼都行。”
下手沒有輕重,薑柏窈被他這一推倒是有些清醒,捂著生痛的胳膊滿臉怒意就要教訓他,模樣張牙舞爪。“你......”
“哦,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三哥現在應該也還沒吃完飯。”故作無意開口,雲淡風輕說了這麼一句,卻是成功中斷了盛滿怒氣的人繼續開口。
一點兒東西也沒吃嗎?薑柏窈忍不住看向沈岸,眼裏寫滿了憂色。想問他幾句卻是幾分不好意思開口。心裏誹腹自己真沒出息,一旦站在沈岸麵前,就像老鼠在威風的貓兒麵前,什麼盛氣淩人、自信驕傲通通拋之腦後。二話不說轉身朝門外走去,出門時還不忘將門關上。
替沈岸檢查身體的護士長早在薑柏丞進了病房沒多久後就自覺離開了,此時空蕩蕩的病房裏就剩下相視無言的兩人。身上倏地多增了二道目光,冷厲逼人。薑柏丞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扭過頭信步邁向牆角的三人沙發。落在身上的目光並沒有因為他的退讓而撤下。
心裏忍不住大倒苦水:沈岸這個怪胎,他剛才就不應該讓薑柏窈先離開自己留在這裏和他幹瞪眼。簡直就是一場對內心的洗禮。
半響,清冷無比的聲音再度從身後傳來。“薑柏丞,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中午我跟你說過什麼你這麼快就拋之腦後?既然你記性這麼不好,我不介意再重新回憶。我再說一遍也是最後一遍,你聽好了,不要一直試圖把柏窈往我身邊推,她是什麼想法跟我無關,我一直當做妹妹看待,你要是關心她就不應該縱容她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