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間聽他這麼一說,心裏的火氣蹭得一股腦全都湧了出來。“你以為我想這樣?”插著腰原地打著轉,薑柏丞控製自己不發泄出來,明明是一副盛怒的樣子出口的聲音卻是低啞的可怕。“沈岸,既然你什麼都懂為什麼不再說的決絕一點,哪怕是鬧翻從此大不了不再見麵,也好過她這麼多年一個人苦等。”
不行,再看著沈岸那張冰冷沒有半點波瀾的臉,他怕真的會忍不下去。薑柏丞轉身朝窗邊走去,依舊是那扇被打開一絲縫隙的窗。冷風撲麵席卷而來,拂去隱隱滲出體外的怒火。俯瞰著街道兩旁,此刻在他眼中人是何其的渺小微弱。“薑柏窈,你果然是沒長腦子。”但凡長點腦子的都不會一心一意撲在一個對她絲毫沒有產生半點感情的男人。同樣身為男人,沈岸對二姐的態度他再清楚明白不過了。不帶一絲感情,毫無男人對女人占有欲可言。
“如果說,我的意思表達的還不夠明顯,薑柏丞,不如你來教我怎麼對柏窈說,嗯?對她說我已經結婚了?”對於他突然而至的怒火,沈岸不以為意聲音沉著。
站立在窗邊的人毫無反應,隻是垂落在身體兩側的手暗自成拳,低啞不再音量很大,聲音緊繃如弦傳遍病房裏的每一個角落。“你已經結婚了這是事實,早就應該讓她知道這件事也好早點從她一廂情願的世界裏走出來,又怎麼會像現在這樣彌足深陷。”
恰在這時,緊閉的大門輕輕轉動不多時從外被推開。房裏的兩人幾乎同時朝門口看去,隻見給他們買晚餐的薑柏窈去而往返,此刻站在門口略有些茫然地看著他們兩人,垂在身體兩邊的手其中各自拎有一大袋子。
見兩人盯著她看,薑柏窈對著距她甚遠的薑柏丞狠狠瞪了一眼,氣勢洶洶的模樣。“薑柏丞,難道你沒看見我手裏正拎著這麼多東西?重死了!快點過來幫我替下手。”
嬌嗔的模樣可不就是她平時一貫的模樣,若是真的心生煩感揚手將手裏扔出去就真的與一般無二。薑柏丞心裏不由得鬆了一口氣。身體動了動朝她走去,袋子裏的東西花花綠綠各色顏色應有盡有。薑柏丞伸手接過時看了一眼,一隻袋子大抵裝滿了各色水果,另外一隻重量相對較輕的塑料袋中則是他與沈岸兩人的晚餐。
“今天真是齊了怪了,一向風風火火的薑柏窈怎麼變得這麼體貼入微了?居然在沒人提醒的情況下還能買這些東西。”頭在直起的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