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少說話非要這麼不講情麵麼?”
“難道不是事實?”一個娘們兒而已,他才不放在眼裏。
再說他家是做房地產的,永恒做珠寶生意,雙方井水不犯河水,怕個屁。
“好,那就拋開這些不提,你剛剛讓服務員跪在地上,這種行為已經傷害到了她的自尊,難道不該道個歉麼?”
“哈哈哈哈。”張震大笑,“老子沒踢她幾腳已經很客氣了,還道歉,你沒毛病吧?”
“服務員也是人,你有什麼資格這樣對待她?”
“憑老子有錢,這個理由夠不夠?”
陳悅生怕這兩人把事情鬧大,輕輕扯著曲熙然的袖子,“曲小姐,你別說了。”
張振一向蠻橫,跟他講道理完全是浪費唾沫。
“聽到沒?連當事人都表態了,曲小姐又何必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她深吸一口氣,拽著陳悅的手往外走。
“等等!”男人不依不饒的站了起來,“我還沒說可以走,就算不肯繞著場內爬,至少得跪下磕個頭吧?”
曲熙然被惹怒了,扭頭嗬斥道:“你別太過分!”
“過分又能拿我怎麼樣?曲熙然,你不會以為攀上了新高枝兒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吧?陸總玩膩了丟掉的破鞋,齊致修上趕著娶回去,真沒品味。”
“你……”
“張少口才見長,聽說過些天張家二公子也該回來了,他在國外辯論拿了第一,到時候你們倆可以切磋切磋,一決勝負。”
話音剛落,一道修長的身影出現在了所有人視線內。
那人冷峻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不出他此刻是喜是怒,身上穿著一件毫無褶皺的定製西裝,皮鞋擦的鋥亮。
這副精英的派頭,哪兒像來酒吧的,仿佛下一秒就能去國際會議上發表演講。
張振剛才還氣焰高漲,這會兒隻覺得被一盆冷水從他頭頂灌了下來,腦袋都跟著清醒了不少。
所有人都知道,張家有兩個兒子,比起張振,二公子溫文爾雅,才學淵博,靠著實力考去了國外的大學。
老爺子對二兒子寄予厚望,張家的家產以後指不定會落在誰手裏。
這件事原本也沒什麼,偏偏陸桀當著夜店裏其他人的麵說了出來。
這算什麼?警告麼?還是威脅?
張振一時半會兒摸不清他的用意,支支吾吾道:“陸總?哪陣風把您給吹來了?”
“怎麼?我不能來?”
“瞧您說的,我就隨口一問而已,剛剛那些話都是喝醉了酒隨口胡謅,陸總千萬別生氣。”
陳悅傻眼了。
她在這幾年,隻見過張振趾高氣昂教訓別人的樣子,什麼時候這麼諂媚的討好過別人?
這個陸總,是陸氏集團的總裁麼?
果然和傳聞中一樣有氣勢。
可惜他已經另結新歡了,否則還能曲小姐還能試著破鏡重圓,這兩人真的很般配。
“我的肚量還不至於那麼小。”都是圈子裏混的,陸桀雖說很少來這種場合,但骨子裏也是個紈絝。
他彎身坐在沙發上,視線落在了張震被弄濕的衣角,“服務員不懂事弄髒了張少的衣服,不如由我替她賠償,這事兒就算了了,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