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出去轉轉,你別攔著我。”許夏氣衝衝的說道。

“天熱,外麵沒什麼好轉的,不過,如果你是要找這樣東西,我已經替你拿來了。”席澤將包裏的厚厚一疊紙張拿出來放在床上。

許夏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良久才問道:“你都知道了?”

席澤搬了椅子在她麵前坐下:“恩,都知道了,知道為什麼這三年我一直找不到你,也知道了是誰讓我見不了你,但我也不明白,為什麼你在事情發生的時候不願意告訴我,明明那時候我每天都在和你聯係。”

許夏嘴微微抖動:“我怕影響你在國外交流,所以一開始先去找了你父親。”

席澤問道:“他是不是和你說了什麼惹你生氣了?”

許夏搖了搖頭緩緩道:“不,他沒說什麼,因為在那之前,你姥爺找到了我。”

“我姥爺?”席澤沒料到還有這麼一出:“他找你做什麼?”

他的姥爺林道文已經在兩年前去世,可是他在去世前什麼都沒提起過。

許夏沉默了許久才回道:“他說,我爸參與的事影響很大,上麵一定會嚴懲,他還說,這世上不僅僅是我和我爸要活命,乾元的兩萬員工和他們的家人也要生活,如果我去找了你爸幫忙,剛恢複元氣的乾元很可能會被帶進泥潭。”

“所以,你找了我爸要了一個億,然後取消婚約自己扛了?”

許夏痛苦的點了點頭。

席澤想了想又問道:“你那時並不懂金融方麵的事,你要的錢做了什麼?”

許夏回道:“有人告訴我,把錢還給那些集資的人就可以免罪。”

“那個人是不是林軍?”

“是。”回答這個字時,許夏的眼睛裏滿是仇恨。

“所以,你離開我是因為受了我姥爺的氣,同時也是怕拖累我對不對?”

“也許吧。”許夏淡淡道,其實她還有一點沒說,在事發時,她曾經收到過林思意發來的一段小視頻,視頻裏席澤作為代表在國外大學做演講,台下是熱烈的掌聲,視頻後麵林思意還發來一句話,真希望姐姐你能陪著席澤站在這裏,這句話,看似遺憾,實則挑釁。

那時候陪在席澤身邊的是能力與席澤匹配林思意,她許夏就算去了美國,也根本沒有進入那個禮堂的資格。

所以,在父親犯的事和林思意發來的視頻雙重重壓下,她選擇了父親。

如今,她與席澤的差距更大,且她又一心想著報複林思意一家,所以依舊選擇疏遠他。

席澤輕輕抱住她:“謝謝你終於肯告訴我這麼多,許夏,這三年來你我被剝奪的,我一定會全力討回來。”

許夏卻推開他:“不用了,這一切本不關你的事。”

席澤卻不願鬆手:“你忘了,取消婚約的事我還沒答應,你還是我的未婚妻。”

許夏還欲再解釋,但席澤並不想給她機會:“好了,說了要一起吃午飯的,走,看劉姐做了什麼好吃的。”

“我還不餓。”許夏拒絕著。

“哦,不餓啊。”席澤不懷好意的說道,“可我餓了,如果你不想讓我吃飯,那吃別的也行,雖然你身體那裏受傷了,但其他地方還可以用啊。”

許夏氣結,明明剛剛他還那樣的深情,可下一秒卻這般的無賴,偏偏他說這樣無賴的話時還一本正經。

不過想到他一向是說到就要做到,她還是害怕了:“還是去吃飯吧。”

席澤見她妥協,心裏卻高興不起來,他並不想這樣嚇她。

許夏吃晚飯不由有些犯困,她沒有睡午覺的習慣,但不知為什麼現在卻想睡了。

看著許夏歪在沙發上,劉姐不放心的問道:“怎麼睡的這麼快,會不會是把藥放重了?”

席澤輕聲道:“一顆的劑量沒事,我以前睡不著的時候經常吃。”說完他就將許夏抱回房間。

從昨夜第一次抱她,他就覺得她體重減輕不少,而且睡覺的時候她一直皺著眉頭,嘴裏也不斷胡說著什麼,可見她精神壓力極大,所以他才給她安神的藥。

等到許夏完全熟睡,他才出門做自己的事,等他離家約莫半個小時後,公寓的門鈴突然響了。

劉姐看了一眼貓眼,迅速的將門打開笑容滿麵道:“安小姐,你來了。”

安菲也不答話,徑直向席澤的臥室走去,見到在席澤床上熟睡的許夏,她問道:“這就是席澤帶回來的女人?”

劉姐討好的說道:“對,昨夜帶回來的,叫許夏。”

安菲湊近看了許夏一眼嘲諷道:“他想金屋藏嬌,還想過河拆橋,哪有這麼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