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認識的?”沉默許久的陸尚終於開口問道。
許夏見他臉色一直很沉重,斟酌了一下用語才回道:“她和我是獄友。”
陸尚聽到這句話,身體明顯的震了一下,良久又問道:“她犯的什麼事?”
“防衛過當致人重傷,被判了一年。”
“防衛過當?”
“恩,她被鎮上的流氓糾纏,她爸氣不過找那人理論,結果兩人打了起來,她為了救父親用棍子打在了那人的腦袋上,結果那人重傷成了植物人。”許夏簡單的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陸尚聽完猶豫了一下:“那……她為什麼會和有婦之夫在一起?”
許夏回道:“這我就要問你,我聽許夏說,你們曾經在一起一個多月,可你突然……”
“我沒有和她在一起過,是她自作多情了。”陸尚突然打斷她的話。
許夏見他臉色不自然,不由看向席澤,而席澤也是有些疑惑,以他對陸尚的了解,他覺得陸尚現在的神色像在說謊。
“許夏,我餓了,你去廚房煮點麵吧。”席澤對許夏使了個眼色,他擔心因為她的在場陸尚有些話不方便說。
許夏心領神會的站了起來:“好,那你們先聊。”
席澤見她進廚房後還將門關了起來,這才遞了根煙給陸尚並為他點上。
陸尚生澀的抽了一口:“你不是不吸煙嗎,怎麼會有煙?”
席澤回道:“回來的路上專門買的,想著你現在是警察了,壓力大,肯定也用它緩解壓力。”
陸尚卻將煙用茶水澆滅:“原來警察在你們心裏都這樣。”
席澤見他如此,便又倒了茶給他:“上次問你經驗,你說隻和一個女孩子有過關係,那個女孩子是餘意對吧。”
陸尚給了他一個白眼:“你都知道了還問。”
席澤繼續說道:“你當時說和她有過幾次,所以我可不可以理解為在那一個月裏,你們並不是除了吃飯沒幹別的?”
陸尚臉色很不自然:“我也不想那樣的,可是……”
“可是她長得漂亮,雖然威脅你但更粘你,而且你是第一次知道女人身體的滋味,所以當林思意不接受你她卻對你投懷送抱的時候,你就沒把控住。”
陸尚驚訝的看著他:“你……你怎麼知道的?”
席澤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我也是過來人,隻不過我比你幸運,我喜歡的人也喜歡我而已。”
“是啊,你是幸運的,所有人都喜歡你。”陸尚惆悵道。
席澤知道他心裏放不下林思意,想到自己和父親已經對林家動手,他也不知以後如何麵對陸尚。
“不過,你都和她在一起一個月了,為什麼最後卻無聲無息的消失,甚至連我都沒通知一聲。”席澤繼續問道。
陸尚煩躁的扯了扯頭發:“我……我也不知道。”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陸尚想了想:“也不用怎麼辦吧,當時在一起本來就是一種錯誤,現在她有她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反正以後是不會再見了。”
席澤見他雖然嘴上說的坦然,但眼神卻還是有著迷茫,或許他也不知道他的內心究竟是怎樣的。
許夏端著麵出來,陸尚已經離開了。
“你們都說了些什麼,他怎麼走了?”她好奇的問道。
席澤將事情經過講了一遍,許夏歎道:“我就知道事情不是那麼簡單,不過他既然說以後不再見麵,那也挺好的,各自過各自生活吧,我們這邊也注意點,畢竟都是朋友,以後要是請客吃飯什麼的,不要同時邀請他們兩個。”
席澤點了點頭,然後端起碗吃著麵:“還是你做的好吃。”
許夏微笑道:“一碗陽春麵罷了,又沒放什麼東西。”
席澤一臉的滿足:“是你煮的就夠了。”
深夜。
陸尚回到住處拿出鑰匙正準備開門,卻見到樓梯上坐著一個人。
“是你。”他人生第三次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第一次是那個醉酒後醒來的早晨,第二次是剛剛在警局的時候,現在是第三次,而這三次都是因為眼前的這個女人。
餘意緩緩的從樓梯上走下來:“恩,是我。”
陸尚往後退了一步,英俊的臉上有著驚慌:“你……你來這裏做什麼?”
餘意見他後退,生生停住腳步,她看的出,他是不喜她的。
於是她扯出一絲微笑:“沒……沒什麼,就……就想看看你,天不早了,你明天還上班吧,我就不打擾了。”說完便就急衝衝的往樓下走。
可當她下了一層樓後,她卻停下腳步,她沒聽到她期盼的他追下來的聲音,隻聽見了他拿鑰匙的開門聲。
陸尚走進房間後正要關門,突然一隻白皙的手抵住門,緊接著,一具苗條玲瓏的身體從門縫裏擠進來,下一刻,這具溫軟的身體就撲進他的懷裏。